她在商宅草草用完膳就回去了,一路上想着方才治疗的事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却也寻不个究竟。
“自从三年前盲开始,哥哥派了月到我这来。她成熟稳重,谨慎小心,办事又妥当,更是知书达理,有时我竟然会有错觉,这样的女不像个婢女,该是大家闺秀才对。”商其雪微微思索,接着说:“不过她虽然服侍我三年,却一直对我恭恭敬敬,我猜不透她的心思,总觉和她之间疏离。”
商其雪叹息一声:“唉!施完针我就疲惫不堪,没力气和你说话了,好不容易有个谈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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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来来回回,清漪商宅也有十多天,商其予因有事离开了宜城,清漪何乐而不为。但让她奇怪的是她再也没有见过那名婢女月见。而服侍商其雪的婢女换成一对妹:翦夏和翦秋。
“哥哥说她家里人替她寻了好人家,便让她回去了。”
清漪想起商少对月见温和的笑容,又:“商少该是很看重她吧?”
推辞,此刻也觉得饥辘辘,便当下答应。
“她走了我倒有些舍不得。”
“怎么不见你边的月见姑娘,阿雪?”清漪和商其雪两人于园中闲聊。
清漪见问不什么答案,说:“说了这么久的话,我还是替你施针吧。”
清漪叫来翦夏和翦秋,送商其雪回到房中行施针。临走时,她怕商其雪张和担心即将复明的睛,又替她开了一幅安神的药,并用纱布蒙住她的睛,等到明日她亲自来拆除。
“她侍奉你多长时间了?”
“哦,原来如此。那姑娘看着倒是容貌气质众,该嫁个好人家才不可惜。”清漪一边说着一边剥着手中的荔枝。
商其雪有些疑惑:“清今天问的问题倒是奇怪。不过她应该是不懂的,否则哥哥怎么会不叫她来替我医治睛呢?”
商其雪听罢心:“一言为定。”
清漪淡淡地回答:“商少的心意我明白,孤男寡女同一室自是多有不便。”
清漪笑着说:“今天是最后一次施针,等你睛好了,若是闲得慌,可以来医馆找我谈心。”
商其雪听清漪这样的发问也觉得奇怪,但听清漪语气淡漠,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便回答:“哥哥对她倒与其他婢女不一样。不过月想来是喜哥哥的,她曾送香给哥哥,不过哥哥却说自己不喜香喜玉。”
她跟着月见到偏厅洗漱一番后,来到厅,经过曲折幽的回廊,前豁然开朗,一池碧荷香远益清,令人心旷神怡。她稍作停留又继续跟着月见往前走,忽而前面的人说:“刚才公命婢屋,并非不相信清大夫的医术和为人。”
清漪曾看见商其予腰间缀玉见怪不怪,她将剥好的荔枝递给商其雪,又问:“月姑娘懂医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