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
公元二零零九年,二月十二号,历正月十八。
树转圈。
“我先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渫岚雪从同学手中接过装自己衣的包就往后台去了,却没发现那艘小船已经靠岸,那人背着包下船,先是在岸边站了片刻,然后朝着人群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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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这一曲渫岚雪自觉发挥的不错,站起来开心的给同学们打招呼:“怎么样。怎么样?还能过去的吧?到时候不要太丢人就行啊。”
渫岚雪说话的声音传来,那人的就是一震,张大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神的盯着不远的那个影。
“喂,快来帮我拿东西啊。”渫岚雪从后台半个脑袋叫。
渫岚雪吃了一惊,抬看去,这人一破旧的黑衣,满脸风尘,加上泪满面的样,然而不知为何,她却觉得他并无恶意,于是微笑,绕过他去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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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我?”渫岚雪吃了一惊“大叔,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吧?”
就在此时,她不经意的往远一望,却发现江面上驶来一只小船。奇怪的是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会撑船渡江么?船站了一个人,远远的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那人仿佛背了一个大的包裹。从肩膀上弹了来,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比他的人还要半个去。
渫岚雪的全装备都是自己钱买的,从衣服首饰到古古香的弦琴都是在网上专门找人定,很是了一番心思。她从小就喜古风的服装和音乐,大学之后终于有了自由发挥的时间空间,这不,一听说有古风活动。她不但早就准备妥当,还拉了许多关系好的同学来参加。
“就来了。”同学见这人十分古怪,连忙扭就跑。
“请问刚才弹琴的人去哪了?”那人走到台前,询问的却正是渫岚雪同寝室的同学。
“大叔,你究竟是什么人?”总是觉不到恶意,虽然这人现的太过诡异,渫岚雪却莫名到有些熟悉。
“长江里有船,这有什么奇怪的?”同学和她一个寝室。一学期的时间两人早就已经十分熟悉了,女孩一掌拍在渫岚雪肩膀上“哈哈,小心把你的宝贝汉服拍散架了,快。少啰嗦,请客吃饭去吧。大冷天的我陪你来好歹要收好才行。”
那人一晃,已经越过渫岚雪的同学直接现在她边,伸颤抖的双手,却不知该放在哪里,脸上早已经泪满面。
“小落?我们以前认识吗?”
“哇!”顾不上怀疑前这人别有用心,渫岚雪睛亮了,她浸古风圈也有四五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仿真”的琴“这,这是你从哪里买的?居然的这么好?”忍不住伸手摸,却发现琴侧面还刻着两个字“若邻?天涯若比邻么,这一定是这架琴的名字了?真漂亮啊。”
“姑娘,等等。”那人一伸手牵住渫岚雪的衣袖,另一手将后的包解下来“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是啊,现在终于归原主了。”
临近江边扎了一座一人多的台,台下的观众并不很多,多数都是闲着无事赶来捧场的同学。渫岚雪微微调音,手指轻弹,浅声低:“渐黄昏,清角寒,都在空城。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好!”台下响起同学们捧场的起哄。刚刚大一下学期的他们依然充满着年轻的活力。虽然距离“烟三月”扬州古风推广活动还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同学们包括渫岚雪还是时间来提前练习。
“洛洛,当真是你吗?”
“不如这样吧,”渫泱看到那人的,忽然心里一动“我很想有一个人叫小落,不如你就叫这个名字好不好?”
渫岚雪一个激灵被同学推醒,才发现自己刚才走神了,连同学什么时候上台来都没有发现。连忙呵呵一笑:“没什么了,刚刚忽然看到江面上有一艘小船。”
“哦。”那人中透漏的哀伤十分明显“妆光梅影各风,收灯时候却相逢,呵呵,果然还是见不到么?果然还是我的一厢情愿么?天堂草啊,你的一步天堂不是号称能够实现一切愿望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找不到她!”
“我叫小落。”
“喂,你在看什么啊?叫你几声都没答应!”
“我不知。”同学反应很快,见这人衣衫破旧,满面风尘,连忙后退几步,摆摆手“她应该已经走了吧。”
白衣,清瘦,丽不可方。
“怎么会认错,我找你已经找了几千年了。”那人嘴里嘟囔着渫岚雪听不懂的话,将背包一抖,一架古琴现了“这本是你的琴,今天我给你送回来了。”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