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郁瑾风恭敬应下,站起来对边的墨离笑“殿下,自京都一别,你我一直未有机会把酒言,此次陛下却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我自当敬你一杯。”
天祈帝哈哈一笑“瑾风,朕已经不止一次听你提起这位阿七姑娘,既然天歌是阿七姑娘的表哥,倒不如,朕替你向天歌提个亲,替你与阿七姑娘作个媒可好?”
正当酒杯边沿已凑到边之时,宁天歌的小拇指指尖却传来一阵刺痛,手一抖,手中的酒杯差抓握不住。
侧眸去看墨离的反应,却见他悠然喝酒,面带笑意,那眸却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咳嗽了一声,天祈帝举起茶盏饮了茶,:“朕今日略风寒,不便饮酒,瑾风,你代朕敬他们一杯。”
“不劳烦世。”墨离已沉着脸将他推开,撕下一片衣袖裹住那指上还在滴血的伤,黝黑的眸已然凝起一片寒气。
“郁瑾风,你这是什么?!”墨离腾地站了起来。
“宁主簿,实在抱歉,没有提前跟你打声招呼。”郁瑾风一脸歉疚,低声“只是陛下的意思是,想要让陛下永不打扰宁相,便只有用这方法确定你与陛下确实没有血亲关系,否则空不足为凭。”
宁天歌的目光顿在郁瑾风的手上,确切地说,是顿在他手中还残留着一丝血痕的刀片上。
宁天歌大汗,一汗天祈帝竟提这等事来,二汗天祈帝对她的称呼,直呼起名字居然这般顺当。
“呵呵,喝酒,喝酒。”她地笑了两声,不敢去看郁瑾风比刚才还要明亮的睛,只匆匆与他碰了杯,抬便饮。
扔了刀片,他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净布条便要替她包扎。
郁瑾风脸大红,还算能说的嘴里竟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支支吾吾地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墨离亦起,笑说:“世客气,说起来还是我的不是,之前你在京都时,我都未尽到地主之谊,这一杯,本该我敬你才是。”
“臣先谢过陛下。”郁瑾风亦是一汗。
“呃?”她回过神来,却是郁瑾风正端着酒杯,等着与她碰杯。
“自然是有的。”郁瑾风持着酒杯,英俊的眉目皆是明朗的笑容“宁主簿是阿七姑娘的表哥,我更应该敬你一杯。”
郁瑾风满上了酒,又走到宁天歌边,未等他开,宁天歌已起微笑“世该不会对我也有话说吧?”
一旁的墨离已然抿不住笑意,将转向一边,借着喝酒将边那抹笑意掩去。
这觉只增不减。
宁天歌叹苦,这事可如何是好,万一郁瑾风真的脑发跑到京都找阿七,她该怎么办?找不到阿七,还不得天天缠着她要人?
“嗯。”天祈帝“也罢,瑾风,你若真有心,就拿你世的气魄来,早日虏获了那阿七的芳心,待到那时,朕再为你们赐婚。”
说罢,两人俱是一笑,玉杯“叮”然一声,杯中琼一饮而尽。
不过稍稍一刻的不留意,便发生了这未曾预料的事,或者说,不是他们未预料到这意外,而是未料到他们信任的人会对他们不利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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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若愿作媒,那是阿七天大的福份,只是…这婚姻大事需从父母之命,天歌实在当不得主。”她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回。
这是等着看好戏呢,还是等着看她如何反应?
她一低,却只见刚刚还站在天祈帝后的一名太监已从她边迅速而无声地退了开去,手里托着一个晃得令人的银盘,里面几滴零落的鲜红绽放如梅。
而她的指尖,一血正沿着手指蜿蜒而下,一滴一滴落在玉石地面上,艳丽得目。
“哦?那我喝这杯酒,托的还是阿七的福?”宁天歌笑挑眉,说得郁瑾风俊脸一红。
她微抿了,未去手上还滴着的血,视线缓缓上移,淡淡:“世,刀够快。”
“宁主簿?”
郁瑾风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宁主簿,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