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勾起兴致的同时又有了丝好奇,一个一生都奉献给了战场的男,竟还有这闲情逸致来记些小事么?
中酸意难抑,前的字迹变得有些模糊,再也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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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天歌咽下间那团不断上拱的气,用指尖抹去中晶莹,翻到另一页。
楚清,果然是她么?
本还想着将时间作个考证,现在看来是不能了,那就当了解当年那位杰英雄人的生活了吧,而且,里面极有可能有她想要知的东西。
恐怕是突然想起某件事了,便拿起来记一记,记完了就扔那边,下回又想起来一件,再拿起来记,说不定那页面都未必是老老实实地一页一页地来,可能随便打开来就写了。
随手翻到中间一页,她逐字往下看去,脸上的笑意便有些忍不住。
前面几个字小得几乎辩认不清,可见这始元皇帝十分不甘,却又不屑于说谎,因此用这极小的字记载,而第三日终成那一句,明显要大了几号的字却似要飞起来一般,仿佛能看到他眉飞舞的模样。
这是谁的闲时,谁的小记?
“阿,还记得你我初次相见之时,你持你的名字叫楚清,而不是萧情。可是,你的名字虽有个字,我却很少见你笑。你可以如你手中的刀光一样凛冽,可以如大漠雄鹰一样孤傲,你有着如铁石一般冷绝情的心,更有着连男都忘尘莫及的毅,却独独见不到你笑。”
往前翻了几页,她突然目光一凝,心也似乎漏了一拍。
一个叫阿七,唯一的朋友,此生不可能再相见。
“朕尚未称帝之前,便想让朕的女人替朕生个孩,偏朕那女人太过桀骜,朕越是想要的东西,她越是不肯给,就象一匹无法驯服的野。不对,这天底下还没有朕不能驯服的野,便是天上最傲的雄鹰,朕也能令它折服认主。因此,朕决定,朕要在列国一统之前将这女人拿下,让她乖乖地给朕生孩。”
听这话的气,应该是始元皇帝称帝之后对某段往事的回忆。
“阿说,以前跟阿七下棋,总是喜赢她,但现在,却很想输她一回,所以,就这么着吧。”
可是,如果是她,为何连笑容都看不到?
“历时十年,陵寝终于落成。半生戎,一生相伴,阿都未曾因她自己而对我提过什么,这陵寝的构建,是她唯一的要求。只是这机关布置上,对于她对七星罗盘阵最后的变动我却十分不解,明明稳胜券,为何还要大开生门,让对方反败为胜,逃生天?对此,我去问阿,阿便给了我这样一个回答。”
看到此,宁天歌已指尖微抖。
封面只有一个圆形龙纹标志,未有只言片语,她拿起翻开,却见第一页上写着:闲时小记。
楚清,楚清,是你,真的是你!
不知为什么,留言回复不了,两三天了…
可能会请假几天,如果明天未更新,就是请假三天,如果能持,尽量不请。
闲时,小记。
遗憾,却也无憾。
隔了几列,在页尾,有一行类似于批注的蝇小楷“初时,未果,被踢下床;次日,未馁,再次被踢;三日,终成,朕心大也。”
却见那字迹龙飞凤舞,刚劲随意,力透纸背,极为霸气。
记忆中的楚清,虽然不失凛冽,孤傲,绝情,毅,却无时无刻不在笑,用笑将真实的内心掩藏,唯有在她面前,才会将这面取下。
你我同时遭受灾厄,老天却待我们恩厚,同时给了我们重生的希望,只是未将你送到我边,而是错了千年的时光,又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我在此时此刻此地,用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
那就应该是始元皇帝了。
翻开第二页,看了两,又接着翻开第三页,第四页…
连着看了好几页,宁天歌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始元皇帝的字看着随,这里面的东西也果然随得很,言语随意不说,非但没有注明日期,连所记的琐事也是没个顺序,想着一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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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这皇帝着实是个有趣的人。
“你说,你过去只相信过两个人,一个叫阿七,是你唯一的朋友,但此生已不可能再相见。另一个则是男人,你付了全的信任,最终却要了你的命。我说替你去杀了这个男人,你却说我已经没有机会杀他,我不明白你为何这样说,但在想,你的不快乐定然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