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可认我来了?”
朱秀被震得不敢再闭,大着胆两睁开一条,却见前面那鬼已将发草草束起,一张虽显苍白却十分清秀的脸。
“什么?公主你说什么?”朱秀连嘴上的一血也褪尽。
“第二日一早,太就来找婢。”朱秀皱着眉想了想,接着说“他问婢想不想为公主报仇,婢当然想了,简直恨不得将那个杀害公主的侍卫大卸八块。太却说,一个小小的侍卫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来杀公主,更没有杀公主的理由。婢想想也是,就问他到底是谁要杀公主。太就反问婢,这是谁的侍卫,又是听谁的指令?这么一问,婢就明白了,是安王。太说,若想为公主报仇扳倒安王,只要依照他的话去,安王绝对翻不了。”
“朱秀,你刚才所说的,我可是都记下了。”宁天歌负手,淡淡地望着她。
白影不乏讥讽“所以,就平白无故多一封密信来?”
白影那双睛里的幽绿更了“太早不现晚不现,为何偏偏在我被杀之后现?如果那刺客真要杀你灭,为何不一剑杀了你,还手下留情,甚至还让你有机会夺走她的腰牌?而太既然得了那封信,又为何不直接去找皇帝邀功请赏,还要多此一举?而你又知不知,就在刚刚,那些太安排在幽月殿周围‘保护’你的人,就要真正杀你灭,且将罪名转嫁给安王?”
“蹊跷?”朱秀张着嘴,满脸的不解。
白影沉默了一下“然后呢?”
这是一张人的脸。
“你再看看那里。”宁天歌示意她往那边看。
一条矮凳…
白影抬手啪啪两声,殿内突然灯光大亮,那层缭绕的薄雾慢慢散去,而白影亦不再飘浮,缓步走了过来。
这是一张熟悉的人的脸。
“你如此愚钝,今日就让你看个真切,听个明白。”
朱秀摇“这密信的事婢不知。太说,公主是因为无意中得知了那个秘密,所以安王才要杀你灭,他要婢在安王回京之后,在殿上一咬定公主曾将此事偷偷告诉了婢,这样就能证实安王与天祈私通,皇帝必然大怒,安王就会被皇帝下旨死。”
虽说之前还说要下地府去跟晗月作伴,可此时见到已经成了孤魂野鬼的晗月就那样走了过来,她还是肝胆俱裂,恨不得能倒过去。
朱秀望向她先前所在的位置,却见那里赫然放着一条矮凳。
“你太天真了。”白影默了片刻,突然叹了气“你以为这样就能为我报仇了么?且不说此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皇帝也不可能因为这封信就死安王,再者,你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朱秀本能地一,却似想到了什么,又连忙摇否认“不,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怎么想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一回事。
她无力地坐倒,原本那里光线不明,又有白的雾气遮挡,再加上她又失了魂魄,哪里能看清她到底是真飘还是假飘。
“朱秀,你睁大睛看看,我到底是谁!”又是一声厉喝,却是完全不同于先前的那森凄然,而是一真实的有着能觉质的声音。
“公主,你,你…”朱秀骇得声音都发不来,两死死地闭起。
“你,你是宁主簿!”她吞了,结结地问,犹自不敢相信“你既然是人,刚才怎么会飘着?”
半句谎言。”她抖着声,了几次呼才说“那日公主遭了劫难,婢本来也活不了,幸好太赶到,救下婢一命。婢把那刺客上拽下来的腰牌给了他,他认这个腰牌是安王近侍卫才有,又问婢看清那人的长相没有。婢认得那人是个女,长得还好看,后来太便猜测是安王边的那个叫阿雪的女侍卫。太连夜将此事禀报给了皇帝,皇帝命人将那阿雪召来让婢辨认,婢认那人果然就是刺杀公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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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哆哆嗦嗦说了一大堆,许是心里的害怕也少了些,嘿嘿笑:“真是老天有,这么快就找到了杀人凶手。”
“没说?”宁天歌皱了眉“朱秀,你到底想怎样?真正杀你家公主的人你帮着,却要将无辜的人害死,你这样,叫你家公主在九泉之下怎能瞑目?”
“我,我…”她被说得羞愧难当,突然哇地哭了来“可是,如果不是安王,我也不知到底是谁杀的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