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朕看,没有你不敢的事!”皇帝横了她一,负手阔步走向殿门。
她无声地弯了弯嘴角,事情到了这一步,皇帝若仍一心偏袒墨承,她的忍耐又有何用!
“皇上息怒。”冯兆昌上前一步,作了一揖“宁主簿年轻气盛,难免有心浮气躁的时候,言撞了皇上还犹且不知,皇上您千万莫与他生气。”
“微臣不敢。”宁天歌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
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怎样判定已是她无法左右之事,但有个问题却如梗在,必须得问。
冯兆昌不惊不动“是宁主簿来找臣,请臣作个见证。”
“宁天歌,你逾矩了。”皇帝微敛了怒意,眉目间仍可见沉怒之“这不是你该的,也不是你该问的。今日朕且不与你计较,若有下一次,但不轻饶!”
微了气,她徐徐吐字“太只为一己之私,不惜杀害他国公主,伪造假证,串通他人陷害手足,其心可诛!”
皇帝不想有太多人知,那她便只请一个,但这一个,必须请。
有没有活,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的态度。如果皇帝愿意给墨离一个公平,那么,就算没有这些人的存在,没有留下活,墨离依旧无事。如果皇帝执意将天平倾向墨承,那么,再多活也是无济于事。
冯兆昌朝她,步跟在皇帝后。
皇帝斜看他“冯卿,今晚,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她不能让皇帝再次不了了之,至少,也要让别人知墨离的委屈。
皇帝却并未发怒,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殿门咣然大开,冷风扑,夹带着冰凉的气,了满室的烛光。
宁天歌语声平静无波“晗月公主被杀一事,若要查清其实并不难,微臣都能看得明白的事情,以皇上的睿智英明,又岂能看不?可是微臣不懂,为何皇上明知太有疑,仍将疑与证压下,不加罪责,反而让安王来承受这些本不该由他承受的罪名?”
“皇上起驾——”太监尖细的嗓唱了一声,两列婢提着灯冒雨在前方引路,轿辇位于中间,两侧则是数十名禁卫军护驾。
瓢泼的雨声哗然直下,抬间,站在门外被倾斜的暴雨打了半边的太监急忙撑开油伞,替皇帝挡住斜飞来的雨丝,一旁的轿立即抬了过来,皇帝弯腰坐,临轿门时,他回沉沉地望了宁天歌一。
宁天歌听得想笑,她倒想看看他是怎么个不轻饶法。
皇帝微眯了睛,象是初次认识她一般盯着她,中时而芒闪烁,时而晦暗如。
“宁主簿。”冯兆昌低沉的声音提警告,却在皇帝后朝她摇了摇。
皇帝凝着眉目,沉声:“说。”
宁天歌缓步走,黑暗,一透的墨迹走了过来,颇为懊恼地说:“他的,还是没能留下活。”
铮铮之言,字字珠玑,切金断玉,掷地有声,在殿内久久不绝。
会动怒么?她已不得。
“皇上,大厦之所以屹立不倒,在于基石是否固扎实,一国得以昌盛永继,则在于是否能有一位心怀天下的仁义明君,微臣以为,以太的品行,断不足以继承东陵大统,断不能成为一代明君!”
“如此罪恶滔天的行径,可谓罪孽重,罪大恶极,绝非一国储君之所为!”
这是他今晚给她的第一个回应。
冯兆昌亦坐着一灰帘朱漆的小轿离开,暴雨如瀑,溅起的形成朦胧的白雾,不片刻,小轿便消失在雨雾中。
“这是朕的家事,也是你能过问的?”一直未曾表态的皇帝却在这时然大怒“宁天歌,你的胆未免太大了些,竟敢过问朕与自己儿之间的事。”
皇帝一声冷哼“找你来,就能左右得了朕的决定,还是想约束朕?”
她望着前从屋檐上淌下的雨帘,没有开。
“罔顾两国,不惜挑起战端,置百姓生死于不顾,视战火纷争为儿戏,其行可恨!”
“帝王家的家事,从来都是国事,更何况还是关系到一国安定长盛千秋的大事。”宁天歌眉不动,仿佛未觉到皇帝暴涨的怒气“皇上若不愿回答,微臣自是不敢再问,但只希望皇上能为东陵百姓择一位优秀的储君,以继皇上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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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臣斗胆,想问皇上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