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你就是个妖。”墨离这时叹了气“连仙人都为你动了凡心,甚至还是自己最为厌恶的断袖,你说你不是妖是什么?”
墨离捧着那布片怔了一怔,突然甩手一扔,朝她扑将过来,一只手已伸向她的衣摆,咬牙:“你,你竟然不穿!”
“当然是拿来喝。”
分明是丝绸的手,还带着一微微的。
“妖若都长成我这样,这妖也就不能称之为妖了。”宁天歌不以为然,在黑暗中斜了他一“你不觉得,这勾人的本事你比我更胜一筹么?想你安王的风盛名,可是名扬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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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离!”宁天歌声警告,一手摁住,一手拍向他的肩。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墨离漫不经心地回答“酒么,当然是用来喝的。”
此时车早已了门,外漆黑,被风雨熄灭的灯烛都未被重新亮,因此灯光稀疏。
宁天歌默然,今晚她已经第二次听到这后面半句话,自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之,却显示了这两人都有些心浮气躁,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那风度。
冉忻尘为人虽固执,但对她的关心确实自真心,这份心意太过难得,也太过珍贵,她要不起,也还不起。
墨离却不躲避,双手抓住那层薄薄的布料,往两边微一用力,便听得空气中“哧啦”轻响,那是布帛撕裂的声音。
宁天歌又气又恨,拍去的那掌也不收回,实实在在拍在他的肩骨上,墨离轻哼一声,往后仰了仰,话语里却是得手之后的愉悦“叫你不脱,我便偏要你无法再穿。”
“不这样又怎能通过冉大院正的检验。”宁天歌想起冉忻尘认真的模样便觉无奈,但同时心又涌过一阵意。
“在这半夜三更的时候?去我那里?还要我作陪?”宁天歌挥开他,坐正了。
皱了眉,一把打掉他的手。
“我这就去拿。”他蹬地下车,跑得比兔还快。
墨离未动,挨着她好半天没动静,之后便听他一声轻笑“亏你想得,竟然将冉忻尘的亵穿在自己的外。”
“现在?”墨迹看着黑漆漆如墨染的天空,心想这主又开始犯病了。
隔着车帘,墨迹只觉得上一凉,一冷冽若雪之气透帘而,令他在这天气里如置冰天雪地之中。
“我可没有不穿的癖好。”宁天歌没好声气地将他推开“摸够了没有?这么大的车别挤在一。”
“要喝你下车喝,我还要回去。”她拽着他的胳膊便要将他往车外拖,那人却赖着不动。
“人不风枉少年,只可惜,我也只是个假风。”他自嘲了一句,默了一下,转了话题“我们这是去哪?”
墨离未动,宁天歌还以为他睡着了,便去推他,他懒懒的声音适时响起“嗯,你去把我酒窖里那坛青玉取来。”
指尖及,却非腻的肌肤,而是一片丝。
“安王殿下,你真无聊!”她恨恨的骂了一句,随手脱了那裂成布片的亵往他怀里一扔“送给你了。”
“也好。”墨离靠在她上,在小榻上惬意地伸直双,开始闭目小憩。
墨离笑意更“不要想太多,我只不过想去你那里喝酒罢了。再者,之前你请我喝过酒,我到现在还没请你喝过,似乎说不过去。这青玉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比起那西风烈,可要好得多。”
“快脱下来!”墨离完全是命令的吻,一双如墨玉濯的眸在未灯的车厢内熠熠发光。
不自觉地摸向怀里的药匣,她猛然想起一件事,她的那衣服留在了冉忻尘那里。
她明白他要她脱什么,可要脱也要回去再脱,哪有现在这个时候脱的理。
许久无话,一直到了安王府,墨迹停下车,在车帘外喊:“主,到家了。”
她不语。
“当然先送你回安王府。”宁天歌随回答。
“不能下车。”他反手将她拖拽回去,低笑“我还要去宁府跟你一喝酒,下了车就没人陪我了。”
“青玉?”墨迹一时未反应过来“主,你要青玉什么?”
见她沉默,墨离亦不多言,再次伸手过去,动作迅猛绝,摸到里面的亵就要往下扒。
“我说,你不下车,要酒什么?”她隐隐猜到他的想法,却不太敢相信。
“让你拿就去拿,哪来这么多废话!”墨离倏地睁开眸,用指节在车上轻敲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