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燃尽,天将明,墨承打开房门,满红丝“通知我们这边的人,今晚亥时到太府来议事。记住,务必谨慎,不要被人发现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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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他为太,已是储君的资格,只要不意外,他只要等着顺承皇位即可,大可不必冒天下之大不韪行这得不偿失之事。
废,废黜太。
太监心一阵忐忑,这奉茶之事向来由他负责,皇帝从来不用银针试毒,今日怎地想起这茬来了。
立,再明白不过,就是重立太。
而几乎在同时,皇帝的御案上,呈上了一封密报,上面记载了太密谋的时辰,商讨内容,以及参与其中的人员名单。
冷汗刷地透后背,他扑通跪下,连连磕“皇上恕罪,才真的不知为何这茶中有毒。”
皇帝看完之后,盯着那封密报久久不语。
到底不敢多问,他立刻去取了银针,正要往茶里放,皇帝却接了过来“朕来。”
“上有废立之意。”
茶中有毒,而且是剧毒。
正一心等着他品尝的太监一怔,却见皇帝一招手“拿银针来。”
“下官明白。”宋海作了一揖,便退书房。
谋反?他不信。
果然,皇帝已起了废黜之心。
即使如此,皇帝依旧开下了旨意“从今日起,让段明德调集中所有禁卫军,严守各门。由京城兵司接替京畿护卫营行护卫京都防守之职,京畿护卫营脱离兵辖,即日起由朕亲自掌。”
皇帝“嗯”了一声,接过来掀开茶盖,一清香便溢了来,他一,只觉得清脑提神,心舒畅,不由了一声“好茶”,撇去上面浮沫,他正要凑近边,却心念一动,又放了下来。
这就难怪要将他禁足,调动他手下的京畿护卫营,只为了逐步削弱他手中的兵力,为不久之后的废黜作万全的准备。
偏殿候着的太监婢个个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脸发白,不知接下去等待自己的命运又有几何。
奉给皇帝的茶中有毒,且由皇帝亲自验,这罪名,可灭九族。
殿外迅速来两名太监,低垂了,候在一旁等着皇帝下令。
“嗯。”墨承“早朝时辰快到,你先回去吧,小心别让人看见。”
——
银针,太监屏气凝神,不敢眨,却见刚刚还通银白的针即刻变得乌黑。
短短六个字,令墨承如遭重击。
“拖下去。”皇帝只淡淡吐三个字。
皇帝看都不看他,冷冷地盯着那银针“来人!”
皇帝拿起一份奏折,翻看了两页,盯着上面的字说:“将所有经手过茶叶的人都给朕叫过来,将这谷前龙井与冲茶沸以及盛皿都验一遍,朕要知这毒到底从何而来。”
这蠢事,太绝不会。
小小的竹筒顿时变得异常沉重,他将它收袖中,转回房,对宋海说:“此事我已经知了,你们该怎样便怎样,不要任何异样,早朝时再看看我父皇的反应。我现在被禁了足,凡事就靠你们了。”
当晚,兵尚书及兵数名官员,京畿护卫营中的都尉校尉数人,还有朝中一些官员,在夜齐聚太府书房,秘密商谈数个时辰之后,再渐次悄无声息地离去。
有人领旨速速离去,皇帝了太,一丝倦意,立即有伺候的奉茶太监上前奉上香茗“皇上,这是今年新贡的谷前龙井,您尝尝,消消乏。”
“殿下言重了。”宋海惶恐地抱拳“能为殿下效劳分忧是下官的荣幸,殿下无需客气。”
,那侍卫立即将手中一个细小的竹筒给他,低声禀:“殿下,这是刚刚收到的密信。”
太其人他有了解,虽说平时稍显沉不住气,从屡次对墨离暗下杀手就可以看,其对于巩固自己的地位可以到不择手段,但若要谋反,他还不敢。
奉茶太监形容惨淡,连求饶都不再有,任由那两名太监将他拖了去。
墨承脸更为郁,这密信他自然再熟悉不过,这是禁卫军统领段明德从中送来的消息,若在往常,他会面不改,然而在这个时候…
这险着,若是成了,即便了这万人之上亦要留下千古骂名,若是不成,则败名裂,更有甚者首异,连全尸都保不住。
上,当今皇帝。
墨承见房门被关上,这才从袖中取竹筒,从里面一个卷得十分细小的纸条,慢慢捻开,他就着灯光细细一看,神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