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默片刻,又问:“那太呢,他又是为了什么去的?”
“所以,他在里面了些什么,你并不知,是么?”皇帝沉声问。
太,果真有谋反之意?
只是,这真的是太所为么?
内务总立即作答:“回皇上,冷香阁正是由这李福才负责看。”
皇帝沉沉地看着拼命磕的李福才“那你倒是说说,既然你对朕无半分不忠之心,这有毒的龙井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皇帝看着他问。
但是,再怎么明,他终究没有死,这个计谋便没有成,所以,太依旧愚蠢。
皇帝抬,沉沉望着殿外的夜,神晦暗不明。
“其他人…”李福才一顿,脸上表情明显恍然,然却嗫嚅着嘴,有些言又止。
“安王殿下是今早去的。”李福才本不敢说,此时已顾不得隐瞒,满脸的汗混着血滴落在地面上“殿下说想尝尝今年新贡的谷前龙井,让才取一些,才问殿下可有皇上谕,殿下反让才说说有没有,才不敢多问,以为殿下是得了皇上谕才去取的,便给包了一些。”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李福才磕如捣蒜,涕泪“才家中还有老母等着才日后为她送终,才怎敢拿自己命行此大逆不之事,何况,何况才没有理由给皇上下毒,请皇上明鉴。”
“那他可曾过冷香阁?”皇帝问。
“没有。”李福才立即肯定地回答“殿下一直站在门外,不曾踏冷香阁半步。”
“才不敢。”李福才又开始磕,地面上血迹斑斑,都是磕来的血印“才虽不敢拦着贾公公,但贾公公每次之时,才都一直跟随在左右,绝没有下毒的机会。就算贾公公已死,才也万不敢将罪名推在他上。”
“皇上,才是真的不知啊。”李福才停了磕抬起来,满脸的血,抖着声音说“每份茶叶存冷香阁之前,才都泡了茶用银针试过毒,并且由才亲自试喝过才存放的。平时除了贾公公冷香阁之外,就是那些个受了皇上赏赐的各娘娘派来的人,但每次都是由才将茶叶包好了给他们,且都是在门外等候,才本不曾让他们随意。”
“贾成已经死了,你是想来个死无对证么?”皇帝沉声说。
“要你这么说,朕的命还不如你老母的命值钱了。”皇帝哼了一声“朕容你再仔细想想,除了你所说的那些人之外,可有其他人过冷香阁?”
皇帝:“那么,这个罪名只能由你来承担了。”
皇帝眉目一沉“派来的人呢,没有持安王的牌么?”
如果他真的中毒亡,墨承作为太,便是最恰当也是最理所当然的继位者,在百官朝贺声中接受万民景仰,无人可以提异议,也没有半可质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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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才一个激灵,急忙说:“是太殿下与安王殿下,他们…都曾去过冷香阁。”
正当众人担心命不保之际,殿外有太监匆匆来报“皇上,安王府派人,说安王殿下中剧毒,需请冉院正前往救治。”
半分不忠之心哪。”地上一名太监打了个哆嗦,立即朝着皇帝连连磕,将地面磕得咚咚作响。
“是,是的。”李福才结着回答。
“怎么,不敢说?”皇帝冷冷一笑“贾成的下场看到了吧?若不说,你的下场便与他一样。”
“老五和老七?”皇帝目光一沉“什么时候?”
“太殿下是在三天前去的。”李福才抖了抖眉,混了汗的血粘在上面很是难受“当时殿下说想要取些茶回去喝,了冷香阁之后,却将才赶了来,说才跟在后面妨碍了殿下,不许才跟着,才不敢违逆,便候在门外,所以…”
“持了牌了,不过被段统领以禁为由挡在了二门外。”
他说话声越来越低,到最后再也不敢说下去。
与谋反这愚蠢的行为相比,这悄然不动声中兵不血刃地提前坐上皇位,就显得明得多了。
皇帝脸极为沉郁,皇嫔妃之类的,如果想要喝什么茶,一般只要跟他禀告一声,他通常都会应允,因此并不存在难不难的问题。
而此次,墨承与墨离两人却一个都没有征得他的同意便去了冷香阁,而且关键是,墨承还单独在里面停留了一段时间,这期间内无人知晓他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