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忻尘的手顿在半空,转过时眉已经拧起。
“这有什么危险的,我又不是没去过。”她看着他“这几日月都的情形已被我们摸得差不多,就差见苏屿了,殿下那边还不知是何情形,我不能再浪费时间。”
四喜连忙摇,又畏畏缩缩地伸另一只爪,举着两只前爪傻乎乎地朝她吐。
“噗…”墨迹一饭来,连忙用手捂住。
四喜动得涕泪,不过它没有时间抹泪,早已一把扑了过去,两只前爪分别住盘中的两只,象是怕谁抢了似的,左一右一地开始撕咬。
“就这么说定了。”宁天歌的话不容再反驳。
外界一直传言苏屿淡泊,不太喜参与朝政,大分朝事都由成王决定,而那日成王持苏屿卧病在床,不方便来会面,这里面似乎都是由成王作了主导,以苏屿那样的,在面对成王那样野心之人时,又会怎样?
四喜忙不迭地,够了够了,六只都抵得上一只了。
“没胃,饱了。”宁天歌面无表情地站起来。
四喜冲他呲了呲牙。
表面上看来,是苏屿尊重成王这个皇叔,可又有谁知,会不会是在成王面前,苏屿连说话表态的份都没有?
宁天歌的轻功他领教过,当然知能不能追上。
“谁又又笨了?”墨迹一瞪,将手中猪蹄一扔站了起来“老就要跟你一起去,否则主知挨骂的又是我。”
主这意思,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去里?”墨迹正抓着个猪蹄咬了一,闻言糊着声音“什么?”
“不用。”她挑一笑“他又又笨,带着他反倒碍手碍脚,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方便。”
“没有万一。”她极其严肃地看着他“我的手到底如何,你该明白,你觉得一旦行起轻功来,可追得上我?”
“不能去,太危险!”冉忻尘大步走了过来,住她手中的衣服。
冉忻尘凝定了她半晌,手渐渐松开,声音低沉而决“那就带墨统领一起去。”
“哎,你们怎么不吃了,我又没把饭菜里去。”墨迹掸着面前的饭粒,犹觉得不关他的事。
给不给倒是说句话呀,这样吊着人家的胃多煎熬。
“冉院正,我给你补的那件衣服呢?”宁天歌侧眸看向冉忻尘。
宁天歌也不理会,在冉忻尘开门之前说:“今晚我要去趟里。”
“嗷呜…”坐在她怀里刚啃完第四只的四喜伸着油乎乎的爪讨好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没胃?我觉得我很有胃。”墨迹丝毫不在乎两人的态度,将筷往菜盘里一顿夹“你们不吃正好,留下我一个人自己吃。我说,跟你们一起吃饭就是累,那么斯文讲究害得我也不敢下筷,现在总算能放开肚吃个饱了。”
宁天歌望着手背上的几个油爪印,嘴角一“还要?到底还要吃几只才够?”
中与西宛来使不太愉快的对话,宁天歌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是后者,那么,他的寝殿前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守着,为何他不能与墨离见面,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如此说来,此刻苏屿定然已被成王禁,寸步不得离开毓秀殿了。
“不行,万一你…”墨迹脖一拧。
四喜拿小睛偷觑着她的神,迟疑地举起一只前爪。
冉忻尘本就不答话,推开凳就往屋外走。
这个可能,令她将前面的所有想法都推倒,将整件事情重新作了完全不同的考虑。
“我要去见见苏屿。”她从柜里取夜行衣准备换装。
“两只?你确定?”
墨迹一时语。
“洗了?这么些天也该了吧,怎么没见你穿?”
宁天歌放下筷。
冉忻尘也放下筷。
“嗯,太丑。”
宁天歌不再说话,自顾自开始吃饭,于是,等不到的四喜便忐忑了。
她继续淡瞥着它“一只?”
自从那晚被宁天歌抓回来之后,它便从此与活绝缘,再也没有尝过活的滋味。
“洗了。”冉忻尘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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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宁天歌没有动手,那边有人却将盛着的盘推到了四喜的面前,然而低吃饭,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现在到底谁是主?”宁天歌的脸沉了下来“你家主说过,他不在的时候我就是你主,现在我这个主命令你,今晚你就跟冉院正好好地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对面的墨迹看着它嘿嘿地乐,一都不掩饰他的开心。
桑月与西宛合作之事,是否是成王瞒着苏屿暗中行,苏屿本不知情,抑或是,苏屿知情并反对,却因势单力薄而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