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回来了,这会已了大门了。”
“什么,回来了?”众人齐齐站起,顿时手忙脚。
“快快快,我们快走,回爷若是知我们来打扰妹妹,定是要生气的。”
“对对,可千万别让爷看见我们,否则少不得挨骂。”
“快,小翠,别忘了拿我的帕!”
“哎哟,六,你踩我脚了!”
“十七妹,是你压着我裙带了!”
“哎呀,你们倒是快儿啊,别都堵在门!”
“呀,哪个推我…”
“别哪个了,快走吧。”
只听得一阵环佩叮当响,轻纱粉裙如云飘拂,语曼声嚷成一片,怎一个字了得!
好半天,众人总算在慌中及时离去,却张得连告辞都忘了向宁天歌说。
宁天歌望着那一片窈窕婀娜的背影笑叹,刚刚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要学会给司徒景甩脸,这会才听着他回来,便如老鼠见了猫般,都有些慌不择路的意味了。
那两个原先伺候司徒景的婢喜儿珠儿却颇为忐忑,这人虽走净了,满屋的香味却还在飘着,爷待会儿若是问起来,她们该怎么说?
照实说?
那爷肯定还得问夫人们都说了些什么,她们若是答了,天会不会塌下来?
她们虽忠于司徒景,可更怕他发脾气,这话是据实以报,还是隐瞒不报,对她们来说都是个两难的选择。
若是实话实说,便得罪了一票的女人,尤其这个受爷喜的新夫人。
若是不说,万一这些夫人真的采取了新夫人这有悖妇德夫纲惊世骇俗的驭夫观念,惹了爷的不痛快,那便加罪加一等。
园对面的回廊里,已可见司徒景朝这边大步走来,宁天歌回见这不安地绞着袖的两人,一笑“桃源记昨儿个刚送来一批胭脂香粉,你们去给我挑几盒过来。”
能在司徒景边服侍的,脑自然也活,此时一听她这话,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去了。
司徒景一房间,一香气便扑面而来,他眉心一拧,朝着正上前行礼的珠儿喜儿问:“是谁来过了?”
不是在意是谁来过了,而是在意是谁没听他的命令。
两人嘴一张,正要说话,里面宁天歌便转了来“你都规定了三日内不许有人来找我,谁还敢来?”
司徒景仍皱着眉“那这香气是怎么回事?”
据他对这女人的了解,她从不用女人那些东西。
“你是说这个么?”宁天歌从后转双手,将手里的东西给他看。
掌心里,红红绿绿地躺着几罐香粉,正是桃源记刚送来的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