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懂得了她的用心,领了她的情。
这样,就够了。
——
天渐沉,当林中所有倦鸟都归巣之后,有人从树上无声地跃了下来。
经过一天的休整,众人的力都已恢复大半,此时已夜,该是给肚充饥的时候。
每人上都带着粮,为了防止引起追兵的注意,火是肯定不能了,只能将就着吃,但不能不喝。
宁天歌早在树上之时便已查看好地形,下来之后便带着众人直奔一山涧。
涧清凉,渴了一天的男人们乍然一见,扑上去地猛喝了几,之后便要脱去盔甲洗澡。
宁天歌咳嗽一声“战时不卸甲,这个理各位都懂吧。”
男人们闻言皆尴尬地住了手,脱了一半的衣服是给穿了回去,看着这又实在馋得要命,只得退而求其次,哗啦哗啦地一个劲儿往脸上脖上泼。
宁天歌暗中舒了一气,要她同时面对两百来号赤洗澡的男人,她还真未不拘小节到那个程度。
清洗了双手,又喝了几涧,整个人便清了很多。
男人们喝够了,纷纷拿自个儿的粮往宁天歌手上递。
“宁大人,吃我的。”一个眉大的男将自己的粮递了过来。
“我的好,宁大人你吃我的。”另一个个将自己的粮往他的上面一压。
“你的哪好了,还不如我的呢。”眉大不服气,反手将他的压了下去。
“,你们的都好哪儿了?不就是燥米么,能有我这烙饼香?”旁边那个瘦看不过去,拿自个儿跟他们的比。
“你那饼又不是面烙的,能有香味儿?”两人同时反驳。
其他人纷纷加比拼战团,各个汉为了比谁的粮好吃,个个争得脸红脖。
宁天歌摇一笑,从怀里取个小布包扬了扬“各位的心意我领了,我带的粮还没吃完,坐下来一起吃吧。”
一句话,便让所有人的争吵都停了下来,都不好意思地挠着找地方坐了,有几个还在小声地嘀咕着你的不好我的好。
只有陈言始终微笑着没有参战,细心地替她找好一地势较没有被溅的地方。
宁天歌抱以谢地笑了笑,坐下之后却见那些个男人们都个个抬看着她,见她看过去,又连忙低猛吃。
“说起来,我还不知各位的名字。”她随意地吃着粮,看着他们说“要么,大家都介绍一下自己,嗯,就从这边开始说吧。”
她一指右手边,第一个正是刚才争得最烈的那名眉大的男。
男憨憨一笑,利落地抱拳“回禀宁大人,小的大名叫李石,他们都叫我石。”
话音刚落,四周便是一阵轰笑。
“石,不错。”宁天歌笑着,朝他旁边那个问“你呢?”
个响亮地回答:“回禀宁大人,小的叫钱生。”
又是一阵轰笑,有人问:“钱生,钱生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