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都带着我们一起走过来了,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可能自己先走?”陈言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发白,睛牢牢地锁着她,似乎对她的话极为生气“我们虽不是什么天立地的大英雄,但也绝不是不仁不义之人。”
宁天歌的眸光落在他涨红的脸上,这是他第一次因为生气而脸红,不是因为羞赧。
抬眸在众人脸上一一看过去,除了决,无一迟疑。
“我需要到山上去采大量的草药,你跟我一起去。”这时,冉忻尘在叮嘱完村民之后,快步走了过来“还要再加派些人手,凭我们两个人采不了多少。”
她缓缓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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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时分,在冉忻尘的临场指导下,宁天歌率着陈言等二百人在村民的合下,终于采集到所需的草药。
接下去便是挑拣,清洗,去,冉忻尘分好的分量煎煮,依照症状的轻重分别给药,待一切忙完,已是后半夜。
冉忻尘又煎了一大锅药汤让自己人服下,以防不小心被传染。
昏暗的灯光中,冉忻尘修长的影在不停地忙碌,白皙的手指也被药染成青褐,衣衫尽,额细汗密布,可他却顾不得拭,等到汗挂上睫阻碍了视线,才用袖随意地抹一下,又继续手里的活。
这样的冉忻尘不仅使村民全心信服,便是那两百名汉,都已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了改观。
“宁大人,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陈言来到烧火的宁天歌旁边,歉疚与佩服之情溢于言表“原先我们都小看了他,想不到竟是悬壶济世的人。”
宁天歌微笑“何以见得?”
陈言沉了一下“虽说暂时看不村民们效果如何,但只看这位先生望闻问切的诊法与理病情的果断,还有如此轻易便发现了病情所在,便可看绝对是位绝的好大夫。”
“嗯,确实是位绝的好大夫。这天底下,他治不了的病应该不多。”她笑了笑“至于他的名字,总有一天,你们会知的。”
不再多言,她熄去灶膛的火站起来,用净布巾浸了凉,来到正低忙于择拣草药的冉忻尘边。
前的光亮被人挡去,冉忻尘眉一皱抬起来,见是她,才复又展开,用睛询问着她。
她也不说话,弯了腰用布巾替他去额的汗珠,又顺带着替他了脸,之后端详了一阵,嘴角一弯“嗯,现在净了。”
他的里便渐渐透一清亮之,梨涡若隐若现,脸上的板正之尽数消去,再不是先前那个严肃的大夫,更象一个得到了大人赞赏的孩。
“冉忻尘,你白天的表现真象一名将军。”她蹲在他边,轻声“若是让你带兵去打仗,说不定还真行。”
“你就是取笑我。”冉忻尘瞪她一,忽然想起什么,脸一正,抓过她的手腕便把脉。
“我喝了药了。”宁天歌一笑。
她倒不担心自己染上病,她的一向健,更何况还有冉忻尘的药预防着,哪有那么容易就得病,但他在这方面素来执拗,若不乖乖地由着他来,还不定又发什么脾气。
想起他以前为她诊脉后,几乎把自己的手洗得脱层的情景,她不由打趣“你现在都不嫌我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