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有关婚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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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晏最终在同州城门与墨离签下了休战协议,并由司徒景作见证人,如有任何一方违反协议,必将受到其他两国联合反击。
宁天歌没有过去,只是隐在大军之中,远远地看着他们。
在简晏盖下大印之时,她见到他抬朝这边看了过来,眸光穿过重重人影,直直地落在她上。
她不愿再去究他眸里到底蕴藏着怎样的情,只是静静地回望着他,如果,他们不是在那情形下相见,不是于敌对的立场,也许会成为朋友。
觉到后注视的目光,她笑了笑,转。
谁都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回过来,暗暗打量她的众军连忙低的低,望天的望天,数蚂蚁的数蚂蚁,抠指甲的抠指甲,无比忙碌。
大旺胡禄等人亦匆匆低,陈言更是红了脸,卷长睫下的睛飘,不知看哪里好。
“怎么,都不认识我了?”她有免好笑。
“没有没有。”陈言等人连忙摆手“认识,认识。”
她笑看着他们挑了下眉梢。
众人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打生后都未红过的脸竟都微微一红,挠着嘿嘿地乐。
“是有不认识了。”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场面顿时一静,说话那人更是后悔莫及,连气都不敢。
“大家不用拘谨,我还是那个我,虽然容貌变了,但我这个人,永远不会变。”宁天歌慢慢敛了笑容,平静地看着他们,肃然然“你们以前怎么对我的,以后也一样,而我对你们,亦是如此!”
短短几句话,立即让他们回想起那些生死相随的日,七尺男儿个个红了眶,中泪光闪烁。
“宁大人!”陈言语声微哽。
有他一声开,其他人顿时齐齐唤了一声“宁大人!”
虽然中泪,但随着这一声“宁大人”,却人人都咧开了嘴,笑了。
在场的所有将士,都明白这生死场上结下的情谊是何等珍贵。
他们虽未同宁天歌有过接,但对她的事迹早有耳闻,亦早已对她心生敬慕之情,此时见这些血男儿几乎泪洒当场,也不免跟着圈发红。
男如何,女又如何,只要心怀天下,血仁心,女更比男令人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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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徐徐开往西平山,宁天歌与四喜单独骑了一匹,行很远,她终究还是回了。
远的城楼上,一个黑影笔直而立,一直凝望着她的方向,在无际的灰天幕下凝成了一幅默立的剪影,傲然,又孤寂。
黯然转,心中终划过一声叹息。
阮清追了上来,与她并肩而行,一黑衣,发束,整个人看上去神抖擞,利索练。
只是那脸上依旧是意味长的笑容,不时望望她的,又望望她的脖,时而叹息摇,与原先提枪率兵的模样实在相去甚远。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宁天歌有些受不住地开。
“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就是想说,有人的艳福实在不浅,就不知能不能消受得了。”阮清哈哈一笑,笑声朗,引起不少人侧目。
“确实消受不了。”宁天歌苦笑。
人说,最难消受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