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罪臣…”
一路目光尾随。
皇帝不觉中坐正了。
“正是罪臣。”宁天歌额于地,字字清晰。
金銮殿内一片肃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大殿门,灰的天光下,两形逆光而来,碧颀长,雪尘,相同的是,脊背都是一样的。
一步步走至大殿中央,她缓缓跪伏于地,语声清淡而凝重“罪臣宁天歌参见皇上。”
殿内一时无人说话,年轻的官员皆望着她消失的殿门默然失神,其他大臣亦不乏怅惘唏嘘,大殿内笼上一层淡淡悲苦之。
皇帝见此心生怒意,直视着跪于地上未发一言的墨
雪的裙摆轻轻拖过一尘不杂的玉阶,数朵青莲在宽大的裙幅上无声绽放,数朵莲缀在腰间与袖,映着女如莲般的面容。
贺之敬与冯兆昌等与宁桓关系好的老臣皆默默叹息,而吏侍郎陈同章则看着宁天歌了急,突然列朝皇帝跪下。
宁天歌不挣扎,也不求饶,只是冷静地望着皇帝,这份超常人反应的冷静令皇帝更加皱了皱眉。
“什么都不必再说。”皇帝一拂袍袖,冷然说“你本已是将死之,又有何资格来向朕求情?来人,将她带刑死牢!”
后众人齐齐上前一步,望着她笔直的背影走大的门,越来越远,直至淡视线,睛渐起酸涩。
无声的叹息回在心间。
“可知欺君的后果是什么?”
玉阶长长,通往象征着最皇权的金銮殿。
抬眸静静地望着那扇数人之的朱漆门,她从容举步,一步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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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面一沉,蹭地站起,围拢在宁天歌后。
她缓缓抬起来,平静地说:“罪臣自知罪不可赦,只求皇上看在家父恪尽职守,忠君国的份上,免去家父死罪,所有罪名罪臣愿一力承担。”
皇帝“你倒是明白。”
一门,前途难测,或者生,或者,死!
皇帝并未让他们起,已见苍老的利目沉沉地盯着宁天歌,辩不清他此刻的心思。
可惜了。
“你自称罪臣,可知犯何罪?”
——
“知。”她的声音未有丝毫起伏“诛连九族。”
“皇上!”陈同章顿时脸煞白。
“天歌!”
“宣罪臣宁天歌上殿——”尖细悠远的嗓音绵延了一路。
“儿臣拜见父皇。”墨离在她侧跪下。
墨离负手,缓步随在她侧。
司徒景阮清几人立即就想说陪她去,被她用神制止。
“由你一力承担?”皇帝现一丝冷酷笑意“自宁桓上报朝廷隐瞒你份之日起,便已犯下欺君之罪,朕又如何能免去他的死罪?”
殿内的空气陷一片死寂,就在众人觉得连呼都快不顺畅时,皇帝沉声开“你就是宁天歌?”
谁都知晓了她的份,却又似乎不能相信,她就是原来那个宁天歌。
大殿外,数名禁卫军奔殿内,很快将跪在地上的宁天歌反绑了双手。
“再大的功,能抵得过欺君?”皇帝脸一沉“陈同章,朕记得你是宁桓的门生,若说九族,你也脱不了系,是不是也想牢与你恩师一聚?”
本来就很静的大殿瞬间静得连呼都闻不到,所有的目光都似凝固了一般,胶着在女上。
飞檐斗拱的大殿,矗立在青苍的天际下,地俯视着底下的众生,或许,只有自己站在了那里,才能成为真正的主宰。
“罪臣犯欺君之罪。”
“好,多谢。”宁天歌平静地,慢慢站起,转而对众人说“你们都在此等我的消息,没有皇上的传召切莫。”
可惜了这样一个的女,不久就要面临杀的命运。
宁天歌微仰着,步伐平稳,注视着渐渐接近的玉阶。
“宁大人!”
“皇上,宁主簿虽有罪,但臣听闻宁主簿在此次与西宛的对战中表现,立下不小功劳,还望皇上看在宁主簿有功的份上,网开一面。”
“皇上明察,陈大人是一时糊涂,才会说此等话来。”宁天歌站起来“罪臣自知罪责重,绝不敢有半句辩言,自当狱待审。”
“七妹!”
说罢,转朝两列大臣微微,便在禁卫军的押解下走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