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老夫也能帮上一帮。”贺之敬此时与冯兆昌表现难得可贵的默契。
年轻人脸薄,尤其是陈同章,在这些老前辈面前,说不定不好意思开,就把话给缩了回去。
陈同章果然为难地立在那里,就在阮清几乎要失望之时,他却似下了决心般,连脸上的红都慢慢退了下去,郑重地朝宁桓再次一揖,:“恩师,学生这次来,确实如阮将军所言,是来向恩师提亲的。”
一言方,厅中响起数人的咳嗽。
宁桓一生事无数,鲜少碰到令他为难之事,此时却是真的为了难,只能把目光投向宁天歌。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世人认为的常理,别人却不知,在这婚姻之事上,他从未想过要涉。
“宁公,买卖还讲究个先来后到,今日这事可是我最先提来的,你可要先答应我。”咳嗽声毕,贺之敬站了来。
“贺大人,婚姻大事又岂可与买卖相提并论?再说,放京都,谁规定了谁先上门提亲就必须将女儿先许给谁的?”冯兆昌立即反驳“更何况,侄女只有一个,哪来的先答应后答应?只能答应一个!”
“宁公,那就答应我的。”贺之敬拉住宁桓一边袖“不是论情还是论八字,你都该把女儿许给我家枫儿。”
“我家城儿的八字与侄女也很。”冯兆昌取一张写明了自己家儿生辰八字的纸条“宁公啊,这给孩亲的事可不能虎,不是说谁跟谁的情好就可以的,关键还是要看孩们的意思。”
“冯大人这话倒是说对了。”贺之敬冷笑一声“不看父辈的情,看孩们的意思,那我们现在就来问问歌儿的意思,看她到底更喜谁。”
宁天歌在额上蓄积了很久的一滴汗终于“嗒”地一声落下。
她连这两位中的那两位公的面都没见过,哪知更喜谁?
而且,他们是怎么知她的生辰八字的?
而一旁的陈同章已目瞪呆——原来来提亲的并非他一个,而且来得比他还早!
“我说,两位大人,”宁天歌轻咳一声,面向望着她殷殷等待答案的冯兆昌与贺之敬“两位的公必然都是千里挑一的人,只是天歌至今未曾与两位公谋面,这喜不喜,或者更喜谁…实在不太好说。”
“这个还不容易!”冯兆昌把手伸袖笼,刷地一个画轴并迅速展开“看,这就是我家城儿,一看便知与侄女多般。”
“歌儿看看我家枫儿。”贺之敬亦同样取一张画像,颇为自豪地说“要材有材,要样貌有样貌,要学识有学识,最重要的是,我家枫儿对歌儿一见倾心,并向我保证,只娶歌儿一个,绝不三妻四妾!”
“贺大人,别以为就你儿这样,我家城儿也一样跟我保证过。”冯兆昌不以为然的哼鼻“再说,你说的这些材样貌学识,我家城儿哪比你们差?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哪里过之而无不及?”贺之敬一指戳在对方画像上“你儿虽然长得比我家枫儿,可样貌有我家枫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