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到底在打鼓,这阮清从小在军营里长大,这舞惯了刀枪的手能拿得了绣针么?
在阮清踏厅的一刹那,厅里顿时一静,所有人的目光皆向她投来。
“阮将军能来就好,晚一又有何妨。”冯兆昌和善地接。
“这个…”贺之敬斟酌着字句说“阮将军所说的拳脚功夫并不在比试的范围内。”
正想着发表意见的几名官员,尤其是得了前三甲的,见连向来不苟言笑的冯铁断都开了,只得把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琴棋书画诗词绣工,不知阮将军对哪些兴趣?”贺之敬问得十分有技巧。
“都已经比过了。”贺之敬将手里的名单扬了扬“喏,名单都已经来了。”
很多都在当初宴上看到过,只是分不清谁是谁家的,不过,谁是谁家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而阮清则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分明看到墨离的风往她后飘了一飘,然后不动声地收回,依旧雍容疏懒地倚坐在那里,一手支颐,一手执玉杯,浅浅地啜着他的酒。
四周顿起窃笑。
“多谢大人们谅。”阮清呵呵一笑,走到厅中央,朝贺之敬问“贺大人,这里的小们都已经比试过了么?”
“那倒没有。”
“这…”饶是贺之敬应变能力再好,面对这情况也觉束手无策,只得将目光投向置事外的墨离。
不过看她的妆扮,一颗心便上放了下来。
不认识她的那些女还好,认得她的那些大臣之女皆是一惊,当初她在宴时展的那些锋芒她们可没敢忘记,若是她来参选…
“本来是要结束了,不过阮将军来了,比试就还没有结束。”贺之敬反应相当捷,当即将名单一折,笑眯眯地答。
些蝴蝶般的女人堆里,铁定发现不了。
“殿下,这恐怕不太好吧。”兵尚书张立显当即站了来“比试的方式在之前便是定下的,也都得到了殿下与诸位大人的认可,又怎能因为阮将军一人而更改。再者,拳脚功夫是阮将军的项,在场的姑娘们在这方面自小
那样容貌与打扮,若是能引起安王的喜就怪了,更何况,一介武将,又能有多少才艺?
“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是打算一早来的,结果被一小事耽搁到现在。”阮清朝一旁的官员们拱了拱手,却一不好意思的样都没有。
墨离噙着优雅的浅笑,只是抿了酒,并未有所表示。
“阮清是个人,当然只对使惯的拳脚功夫兴趣。”阮清对那些窃笑似乎丝毫未觉,也似乎未意识到自己所说的有何不妥。
“哪些都不兴趣。”未想阮清倒答得十分脆,十分顺溜,甚至红都未红一下。
贺之敬捋了把胡,:“也可以这么说吧。”
嗯,熟。
“哦?”阮清伸手接过,展开来扫了一,也不去第一名是哪个大臣的女儿亲戚,指着最上面的那个名字“那我是不是只要与这张思雨比试即可?”
“贺大人,比试已经结束了么?”阮清不慌不忙地抬步走,税利明亮的神往厅内众上扫过。
“好。”阮清将名单还给他,笑问“但不知都要比些什么?”
张思雨见形势有些不对,不免着急,连忙看向自家叔父求助。
“有谁规定了殿下选妃必须只能比试那几样么?”阮清表示疑问。
此时胜负已分,她即使有再大的才华,也不可能扭转结果。
前三甲更是不屑之,尤其是第一名的张思雨,其叔父为今年新任的兵尚书,兄长又在军中任要职,自然一等,况且她对阮清本不了解,此时见女该有的才情她一件都不会,当下生轻视之心。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了一个婢女,得知比赛的地设在安王府厅,阮清一路大步走,完全没有千金小该有的弱柳扶风,步走得呼呼有声,引得他人纷纷侧目。
待她了厅,果然比赛已接近了尾声,三名已经角,礼尚书贺之敬正准备宣布名单,到时只待安王首肯就可以分别成为安王妃与安王侧妃。
言下之意,便是要张思雨快快站来。
“这就是了。”阮清灿烂一笑,看向列队排在第一位的女“那我就选择比试拳脚。”
谅这阮清也比不什么样!
得中前三甲者,喜不自禁自不必说,而落选者,失落之余则频频向安王投以秋波,以待得到安王青睐,个侍妾也好过寻常人家的正室百倍。
算算时间,她迟到了一个多时辰,这比赛估计都比得差不多了。
这可是个攒情的好机会,若是能让阮将军欠上一份情,又怎可错过。
贺之敬咳嗽了一声,问:“不知阮将军对什么兴趣?”
坐在旁边观看比试并任评判的那些五品以上官员,只要有女儿侄女外甥女之类参选的也是表情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