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经过今日,赵焕也许很快就能知他来东陵之事,而宁天歌的份大白于天下,于赵焕来说,便是他又一个夺权路上的大障碍。
然而楼非白却带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莫说他没有这个心思,便是有,以他一个世的份又怎么继承?
好吧,纸果然是包不住火的,这天底下也没有永远的秘密。
“阿七,你居然,居然…”来人抱着她一顿猛看,之后狠狠地拧了她一把,恨声“你居然是天祈的公主,连我跟楼非白都不知!”
无觅阁的消息真是灵通,她刚迈家门,紫翎便已得知了她的份追杀过来。
宁天歌心里悠悠叹了气险。
“这话未免言过其实。”她脚步不停,丝毫不为所动“赵匡与赵焕虽然手足相残,但未必不能个好皇帝。”
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不想提及,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都不被人发现这层份。
她轻嗤一声,继续往里走“你回去告诉他,我姓宁,不姓赵。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在东陵过我的日,你们陛下的事与我无关,让他死了这份心。”
宁天歌睫一抬,认真地看了他半晌,忽然“世,其实我倒认为,天祈由你来继承大统应该合适。”
果然。
一怔之间,宁天歌已越过他走了去。
半月前,那就是他发来京都之后不久,那个时候,太与二皇的争斗已趋于白化,没想到赵焕还是先下手了。
他都天天打,怎么也不应该。
“他是谁?”紫翎这才想起来,转过来瞪着郁瑾风问。
“那此时天祈局势如何?”宁天歌皱了下眉,问。
时势不等人,须尽快下决定才是。
“阿七!”后,突然一声清亮的呼喝。
郁瑾风连忙跟上。
“公主,你可以不承认姓氏,但你公主的份是事实,与陛下的血亲也是事实,这是改变不了的。”郁瑾风急步跟,摆理讲事实“你既能顾及东陵北昭桑月以及西宛百姓的生死,为何不能顾及自己家国百姓的生死?虽然陛下当年是错了事,但百姓无辜,天祈的天下若是落在太或二皇手里,百姓的日将苦不堪言。”
他来继承大统?
看到前面宁天歌形一顿,转过来,郁瑾风一阵心加速,一个念了来,而一紫影如风般从边旋过,砰然撞上了宁天歌。
“阿七,世,刚刚收到下面送上来的消息,天祈太赵匡半月前被人暗杀。”
“太被人暗杀?”郁瑾风大吃一惊。
“很。”楼非白用两个字炼地概括。
她自小与楼非白一起习武,其他的底细他都知,只有她跟天祈的关系,她一直没有说。
“公主!”郁瑾风跑几步,绕到她前挡住她去路,满忧虑“以他们那样的残忍有余,仁慈不足的心,怎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公主!”郁瑾风眸焦灼,殷切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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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瑾风沉默了一阵,不由苦笑“什么都瞒不过公主。”
“我说紫翎,你能不能矜持些?”宁天歌朝外面指了指“师兄在看着你。”
自己此次历经万难,千方百计地改装易容才来到京都未被赵氏兄弟发现,怎可空手而回。
郁瑾风还是一回被一个女用这么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微微沉了脸。
以他贵为世的份,从来没有女敢在他面前如此大胆,更遑论评论足,说他长得好不好之类的话。
因此,必须赶在赵焕得知情况之前赶回,否则后
“原来他就是郁瑾风!”紫翎着下以专业独到的光来评判这位世的外貌“嗯,长得还行,就是比我原来想象的要差那么一。”
对于楼非白,郁瑾风不仅识得,还有大恩,此时两人不对宁天歌份的新发现有多么意外,都先压下不谈,立即上前互相招呼寒暄。
之前怪她太过激动,没想到还有外人这一层,现在再看去,见这男人长得虽俊,却是个完全陌生的。
郁瑾风一怔,这位公主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风扫到郁瑾风错综复杂的目光,她无奈地牵了牵嘴角。
“郁瑾风,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以为,我真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宁天歌停下步,冷笑“赵匡与赵焕兄弟的夺嫡之争愈演愈烈,他病重是真,但想让我回去趟这趟混也是真吧。”
阿七?
天祈帝重病,太被人暗杀,二皇定然忙于剪除太/党羽,招揽人心,更有可能计划着怎样独掌大权,形势动可想而知。
“他就是天祈安定侯世郁瑾风。”宁天歌没好声气地赏了她一记爆栗“你听说过吧?”
“哦,有吗?”紫翎不急不忙地抬起,果然见楼非白站在对面,便撇了撇嘴“他看的是你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