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想,回了院。
规矩。她得去给范氏问安。
可自从范氏的长女珍儿生后,范氏全心都扑在了女儿上,又嫌弃她是失之人,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这样一来,她也不用和俞敬修碰面了。
吴姨娘直接穿过旁边的群房去了后罩房。
小产后。俞敬修以“静养”的名义让她搬到了这个角落里。
她的贴丫鬟莲心觉得她太小心谨慎了:“那次要不是少从您边挤过去,您也就不会摔倒,您要是不摔倒,也就不会小产了。现在连夫人都觉得您受了委屈。您又何必这样畏手畏脚的——夫人不也说了吗,她还等着您为俞家开枝散叶呢!”
单纯简单的莲心,不过年余的工夫。已经改变了很多。
“胡说些什么?”吴姨娘训斥着莲心“夫人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么能当真?没有了我,自然还有其他的人。你以后还是少议论这些为好。”
莲心还想说什么,吴姨娘已转了内室,吩咐她:“快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这几个月,吴姨娘几乎是数着米粒在吃饭。莲心听着大喜过望,笑着应好,快步去了厨房。
吴姨娘上了临窗的炕,搭了床薄被在膝上,寻思着要不要回吴府一趟,问问吴夫人。
念刚起,又被她了下去。
她小产后,吴夫人来看她,没说上两句话,吴夫人就以她需要静休为名,起告辞,之后就再也没有现过了。
吴夫人如果是个可以依靠的人,当初就不会把她送俞家了。
吴姨娘想到这里,声喊着“莲心”
话一,她这才想起莲心去了厨房。
正要躺下,外面却有人应:“吴姨娘,莲心那丫鬟是不是不听话?怎么您喊她她也不应!”
那声音,绵绵的,不是束妈妈还有谁?
吴姨娘心中讶然,下了炕:“我刚才差莲心去了厨房,自己反倒把这件事给忘了。”
说话间,束妈妈已撩帘而。
她后,还跟着俞夫人屋里一个叫泽兰的三等丫鬟。
吴姨娘有些不解,但她一向不是多事的人,转要给束妈妈倒茶。
泽兰忙上前抢了茶盅:“姨娘尽坐下来和妈妈说说话,我来帮着端茶倒。”
这又是唱得哪一啊?
念从吴姨娘的脑海里闪过,束妈妈已笑:“夫人知你屋里只有莲心一个使唤丫鬟,肯定多有不便,就把泽兰拨过来服侍你。”说着,声叫了“泽兰”,:“还不过来给吴姨娘磕个。”
吴姨娘望着磕了垂手候在旁边等着她差遣的泽兰,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