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找了机会仔细地问丈夫:“赵凌怎么说?”
小沙弥笑:“师傅说,这是前朝释德大师的遗,十分的珍贵,请郝大人收好了。还说,郝大人既然有心谋了这样的好东西,想必也是同中人,哪天郝大人空闲,想请郝大人手谈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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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笑着告辞。
傅筠就吩咐郑三跑一趟潭柘寺。让宝书陪着小沙弥到外院的厅堂歇息。
“啊!”三堂瞪目“又了什么事?”
“郝太太前两天来过一趟,”傅筠笑“说是郝先生特意请了几天假,在潭柘寺盘桓了一天,遇到了来找肁先生下棋的钱阁老…看样,应该是搭上话了。”
见屋里没有了外人,三堂忙拉了她的衣袖:“帮着肁先生传个话,那是再卖郝家一个人情!肁先生分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立刻派了小沙弥过来给你回信。别人想都想不到好事,你怎么反而往外推?”
傅筠也喜悦的笑容:“我这就派人将围棋还给郝大人。”
她就劝了三堂几句。
不由得和三堂换了一个神。
“与其让冯老三像没的苍蝇到窜,让大家对赵凌议论纷纷,还不如帮他给赵凌带个话,彼此把话说清楚更好。说不定正中赵凌的下怀呢!”三夫淡淡地“至于赵凌有什么打算,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冯三能左右的。这件事你就不要了,我自有主张。”
妹俩正嬉闹着,月川在门外禀:“太太,肁先生派人送围棋来了。”
三堂见傅筠不放在心上,也就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问起肁先生和郝剑锋的事来:“…现在怎样了?”
傅筠却觉得三夫这样更好。赵凌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冯老三想找人来说项,合适的人就更是凤麟角了。若是病急投医般的到找人,赵凌这飞横跋扈、仗势凌人的名声只怕就要坐实了。
“看你这样,好像赵凌是个闯祸似的!”三夫笑了三堂几句,“是冯老三,不知怎地,知了我们家和赵凌的关系,求了四叔,让四叔带着找到了我这里,想让我给赵凌递个话,想和赵凌和解。”
三堂琢磨了半天,去了傅筠那里,把事情的经过跟傅筠讲了一遍,还解释:“你夫这个人行事就是这样的,喜一是一,二是二,简单明了,倒是一片好心。”
小沙弥和三堂闻言都很意外,三堂因有外人在,不方便多问。只好把心中的困惑先忍着。而小沙弥想到肁先生对赵家一向亲厚,虽然觉得不必如此麻烦,但还是笑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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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筠一怔。
傅筠莞尔,没有说话。
“肁先生难得找到一个能陪他下棋的人,我就别从中掺和了。”她笑“我看,不如让郑三跑一趟潭柘寺,问问肁先生的意思。若是肁先生同意,就让郑三带了你一起去郝府还棋。一来是可以直接把肁先生意思转达给郝大人,免得我们这样传来传去说错了话;二来你跟着去认认门。以后有什么事,你也可以直接跟郝家的人说,你看如何?”
这么快!
三堂愣住,随后慨:“难怪九妹夫这些年来圣眷日隆,不说别的,就凭这份当机立断的果敢,就少有人及。可见这人若能成事,也不是单单好运气就足够了的。”
三堂已忍不住喜上眉梢。
却被傅筠叫住。
三夫虽然也很佩服赵氏夫妇拿得起放得下,却并没有惊骇之,而是笑:“要不然赵凌怎么能搅得大半个陕西都不得安宁呢!”
傅筠,叫了小沙弥来。
“那你是怎么说的?”三堂急急地,想着四叔待丈夫一向亲厚,怕丈夫碍于情面答应帮着传话,又“这是毕竟是赵凌的事,他一向有主张,我们还是别为好。”
慨一下,看病可真难啊…o(n_n)o~
自家妹的事,她怎放得下。
三堂回去不免要和三夫叹一番。
“不知。”三夫“我写了封信,原本想夹在兵司的公文里一起送到贵州去。谁知冯老三知了,非要亲自把这封信送去给赵凌不可。我看他急得已经有些失了方寸,就把信给了他。”
三堂忙她:“还不把人叫来问一问?”
“文武有别。何况我们家九爷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傅筠笑“这次若不是因为三夫在吏,我们就算是知这件事也会装着不知,更不要说帮郝大人和肁先生牵线搭桥了。肁先生那里也好。皇上那里也好,只要知九爷有这份心就够了,其他的事。却不方便涉及,免得过犹不及。反而惹来闲话,让圣上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