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伯伯,捕快拿的俸禄多不多?”蒋星淳仰着崇拜地看着一官服的庄飞羽,觉得他神气得,不知不觉迫切希望长大的情绪,“若是我再大些就好了。像伯伯一样县衙里办差,赚钱养活我娘和妹妹,也省得她总哭。”
有他照应,对絮娘垂涎三尺的地痞无赖们便不敢贸然动手,只能看着她风袅娜的段,暗地里咽。虽有族长给的十两银傍,省吃俭用。
慌的是他情霸,怕的是他仗势欺人,甜的是他贴温存,苦的是自己拖家带,不敢攀,她百般推辞,不肯受,自这日起,便更加避着庄飞羽。
不多时,絮娘了一炒腊,一炒菜心,煮好气腾腾的米粥,请庄飞羽用饭,她担心瓜田李下,说不清楚,刻意敞着院门和饭厅的门,又拘谨地在一边站着。
庄飞羽偶然发现,立时冷了脸,自腰间掏几钱碎银,:“有我在一日,便不教你…和孩们受半儿苦。这个月的俸禄只剩这些,你先用着。下个月一发银,我立刻拿来给你。”
竟是有将全家己给她保的意思。絮娘吃了一惊,猜几分意思,心里又慌又怕,又甜又苦。
沉默寡言的小人儿难得一气说这么多话,天真的双里盛满对生计的担忧。“捕快啊…一个月的俸禄是二两银。”庄飞羽笑着摸摸他的,“阿淳若有这个志向,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练功。
叔叔再教你几个招式,以后隔三差五过来指你,怎么样?”明面上的俸禄是二两银,可他八面玲珑,黑白通吃,多的是赚钱的门路,又擅长从死囚上揩油,一个月怎么也能落到袋里二三十两银。其中诀窍,就不好跟一个孩童细说了。
扎步,一边透过半敞的门偷觑絮娘,见她衣领半松,一片粉白的后颈,拨柴火的动作间,微微侧过来,隐约可见一儿淡粉的肚兜布料,虽瞧不真切,却勾人得。
他放手段,提及与蒋序舟的旧日情谊,痛斥族长等人的落井下石,末了又怜惜她境艰难,拍脯保证会替兄弟好好照顾她们,动得絮娘泪汪汪,倒下拜。自这日起,庄飞羽果然常往家来。
也不过支撑半年光景,絮娘未雨绸缪,从绣线铺里接了针线活回家来,熬得睛发红,两只手儿全是针。
或拎几斤猪,或带一篮瓜果,门便帮絮娘打扫挑,些妇人不大擅长的力活,又教蒋星淳健,对她们关照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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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娘,床笫之间,也不知是何等的魂销,只是她刚刚守寡,又胆小羞涩,恐怕不好上手。
给他和孩夹菜盛饭,迟迟不肯座。庄飞羽也不勉,低细品白粥,不知怎么的,从里面吃一丝淡淡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