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宋璋求助也行不通,莫说她手里没证据,便是阿姝真的被送了去,对方也不可能因为这小事和左膀右臂撕破脸,行为她。男人么,总是“以大局为重”只要她听话顺从,别的细枝末节,都可睁一只闭一只。
脚下的路变得崎岖不平,再怎么谨慎,也会时不时摔跤…她低看着怀里的女儿,见蒋姝奋兴地伸双手,意去捉层层叠叠的莲灯,纯净无垢的睛里倒映千万光影,不由泪如雨下。
而留下蒋星淳,自然是因为阿淳单纯鲁直,极好控,除此之外,也能稳住她的阵脚。便是她万念俱灰,想要寻死。
絮娘哽咽着应下,勉调整好情绪,除了角有些发红,看不什么异常。万幸庄飞羽过来接她的时候,已是半醉,未曾察觉。絮娘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与恐惧,如往常一样服侍庄飞羽睡下。
蒋星淳不住嘴,又对庄飞羽抱有孺慕之情,她不敢将实情漏于他知,只胡搪:“阿淳,你先别问了。不是什么大事。方才不是说想吃枣糕么?娘给你钱,你自己去买。”
这里游人如织,盛况空前,比过年还要闹。可造型各异的灯刺得她睛生疼。四周传来的叫卖声和谈话声震得她耳嗡嗡作响。
她狂地亲吻着女儿香的脸颊。蒋姝还以为娘亲是在逗自己,兴得咯咯直笑,白白的小手蹭了蹭温的泪,疑惑娘亲的脸为什么变得漉漉。
她已信了十分。庄飞羽本就是寡廉鲜耻、利熏心之辈,这阵看她和宋璋相和睦,脸一直沉沉的,想这等狠辣的主意,并不奇怪,他为的是什么。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也不难猜。卖掉没有血缘关系、却警醒乖巧的蒋星渊,旨在杀儆猴。将女儿送到只有他自己知的人家,便可从容拿住她,令她百依百顺,且不敢生攀附宋璋之念,将他撇在一旁。
”蒋星淳觉到娘亲的手变得冰冷,愣愣脑地打断他,“你对我娘说了什么?”絮娘摆了摆手,:“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回去看看…”
她往回走了几步,又转过,神情恍惚地:“不、不…我现在不能回去…”不需蒋星渊发誓。
也不忍儿孤苦伶仃地在这世上受苦吧?絮娘的一阵阵发冷,牙关打战,心如麻。回去质问庄飞羽,显然是下下之策,说不得还会激怒他,落比上次更加难堪的境地。
蒋星淳接过铜板,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蒋星渊,一次觉得吃没那么大引力,闷闷不乐地应下。絮娘竭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带着三个孩走东街。
蒋星淳从没见过娘亲这副模样,脸渐渐变得张,扯着她的手臂不住发问。蒋星渊轻轻了她布满冷汗的手,说:“大娘,咱们还是照着庄伯伯的意思,先去看灯吧?”絮娘被他这句话唤回神智,长长吐纳几气,勉挤一个笑脸,:“好,我们去看灯。”
“大娘,庄伯伯说要来接咱们,您忍一忍,莫要教他看不对。”觑着蒋星淳去买糕的间隙,蒋星渊从怀里摸条浆洗得发白的手帕,递给絮娘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