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伯伯待他那样好,每回过来都给他带有意思的小玩意儿,还会耐心地教他功夫,听他说些充满孩气的话。有庄伯伯撑腰,学堂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街坊邻里也不再用同情的目光打量他。
蒋星渊悄悄扯了扯絮娘的手,引她落后几步,有些不安地小声解释:“大娘,和阿淳哥哥打架的时候,我没用太大力气,他受的都是外伤…”他怕絮娘觉得他多闲事,心里生什么芥。
见二人一前一后走上来,脸上个个的凄惨,上也带着不同程度的刮伤,她叹了气,没有力责怪他们,哑声:“打够了没有?
蒋星渊见他已成弩之末,自己也适时收手,后知后觉地尝到腔里的腥血气,蹭了蹭嘴角,才发现脸上了一大块,“实话告诉你,大娘要带着咱们去北边躲一躲,从此远离庄飞羽那个衣冠禽兽。”
每到夜耳边隐约响起的呜咽与、娘亲红红用多少脂粉也盖不住的睛、偶尔看见的撕成一片一片的衣衫…“随便你怎么想。”
蒋星淳不声不响地走到絮娘边,不顾她的反对,持将她手里那个大包袱抢在手里,低看着脚尖疾步快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要是执不悟,就顺着咱们来时的路,回去找你的好爹爹,看看他愿不愿意看在大娘的面上,抚养你长大成人。”蒋星渊站起,拂了拂上的草叶,神淡漠冰冷,“要是识相。
絮娘在上急得了不得,又担心抱着蒋姝追过去,反而了路,只能一递一声呼唤兄弟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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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絮娘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又从上找帕,弯腰去他角的血迹,声音有些哽咽:“阿渊,平日里阿淳总是欺负你,你从未跟他计较过什么,这回发这样大的脾气,想来全是为了替我气。
我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辛苦付被看到,被肯定。蒋星渊立刻兴起来,眉闪闪发亮,笑:“大娘待我这样好,我为大娘些小事,挨两下打,本不算什么。”他们走走停停,到得天发白时分,终于看见一个小小的村落。
我们快些赶路,尽量在天亮的时候找个地方休息。”这是她和蒋星渊一早商定的计划,白日休息,夜晚赶路,如此便能避开有心人的注意,降低被庄飞羽找到的风险。蒋星渊乖巧地“嗯”了一声,照旧接过蒋姝。
那么厉害、那么神气的庄伯伯,怎么可能有两幅面孔呢?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蒋星渊的话,可脑海里电光石火般回忆起许多被他忽略了的蛛丝迹…
我的…她总是对我笑,她说爹…说庄伯伯待她很好…还说要带着我们搬到更闹更好玩的地方…”怎么会这样?
就跟我上去,从此以后住你这张嘴,别再说什么让大娘伤心的话。”要不是为了絮娘,他才懒得跟这蠢货大费周章地解释这么半天,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蒋星淳钻起角尖,非要回去找庄飞羽问个明白,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想着。蒋星渊失望地看见,鼻青脸的蒋星淳着气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坡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