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门锁，绕到后门时，地上已经长满青苔，卖货的老伯说，早在几个月前，宅便没什么人居住了。”

住肖想的，是同一个人，直到这时，她才认清现实，嘴嚼无尽的悲哀。什么忘掉一切，重新开始，全都是自欺欺人的鬼话，她们夫妻俩，已经坏掉了。尊严被践踏，好被毁灭，逃离窟，灵魂却沾满脏污，再也洗不净。

苏凝霜越发确定萧琸的心意，却没有拈酸吃醋，而是低声：“相公再打听打听吧，絮娘对我们有恩，又与我十分投缘，无论她是生是死，总得有个说法。”

“回不去了。”苏凝霜幽幽叹气，努力扯起嘴角，“相公，我负你良多，真不知该怎么弥补才好，要不…你想法把絮娘求娶来，咱们三个一起过日吧？”

萧琸立时打断她的话，“我这几个月…之所以搬到书房，一是怕动了你的胎气，二是过不去我心里这一关，觉得自己百无一用，只能睁睁看着你受辱…你再给我儿时间好吗？我保证我能想通，咱们还跟以前一样…”

“不，相公，是我连累了你。”苏凝霜走过去，仰着脸歉疚地看着他，“絮娘托梦给我，说我怀的是个女儿，她跟那时候一样可亲。相公，三王爷死后。她还住在那个院里吗？”

而中原重文轻武，堪比国之石的老将军们战死在前线之后，底下便青黄不接，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小将在血战中搏些许军功。

他们的面孔还带着稚，谋略也不算成熟，却成了漆黑夜里惨淡摇曳的烛火，被帝王和无数只动机不纯的手推到台前，着新赐的荣耀，担着沉重的责任，以血之躯，挡在辽国数十万铁骑面前。

萧琸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我很喜絮娘，愿意与她妹相称，共事一夫。”

她们已经不可能回到鹣鲽情的过去，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絮娘的加，手挽着手艰难地往前走。萧琸和苏凝霜推心置腹地谈了许久，终于接受了她的提议。

苏凝霜的表情中一儿急切，“我知你也喜她，跟我一样担心她，你就答应我吧。”

接下来的日里，他四打探絮娘的下落，却总以失望落空。好好的一个活人，竟似从人间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痕迹，这一找，就是好几年。＊＊＊

萧琸满面羞惭，将黏答答的肚兜藏到后，穿好，讷讷：“凝霜，对不起，我不该…”

一向光风霁月的萧琸脸颊涨得更红，在苏凝霜的问下，磕磕地：“我前几日偶然、偶然经过那里。

“我是残败柳之，不敢再奢求什么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苏凝霜的中渐渐蓄满泪，牵着萧琸的手也颤抖起来，“凝霜，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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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缙云和絮娘了两年多的夫妻。这两年看似风平狼静，却有一些变化，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定州失守之后，大兴朝的颓势便再也无法挽回，十余个城池陆续落于敌手，山河破碎，风雨飘摇。辽人以战养战，锐不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