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不下絮娘,和苏凝霜商量过,照着她的意思在四方馆迂回地打探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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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娘哭着伏在他背上,一手搂着他的脖颈,另一手打着伞,和他一起在这风雨飘摇的世路上跋涉,只觉前的路长到没有尽。“娘,杀人要分情况,若是对方着实该死,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雨打得肌肤生疼,前被雨遮住,什么都看不清楚,透的裙变得沉重,拖住前行的脚步,她一歪,跌浑浊的泥中。絮娘正要爬起,忽然移过来一把油纸伞,替她挡住连绵雨。
他心里矛盾至极,既希望絮娘借此机会解开心结,渐渐接受他,又嫉妒她对伏陵独一份的偏,不相信自己能有足够的运气,得到同等的待遇,不过,事已至此,继续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蒋星渊转过,蹲在絮娘面前,声音温柔:“娘,上来,我背你回去。”
几个小国的使臣本没带女眷,同僚都是相熟的朋友,苏凝霜挨个拜访他们的后宅,耗时数日,却没能打听到和絮娘有关的消息。好好的一个人,像是从天上落下,又凭空消失一般,令人摸不着脑。
徐元景心情大好,重用在和谈中崭角的萧琸,将他调到翰林院侍读,三不五时召到跟前陪自己诗作画。没多久,他又在蒋星渊的提议下,册封贞贵妃为“皇贵妃”立小皇徐宏炤为储君。
她梦到伏陵模模糊糊的样,心里受到久违的幸福,她试图伸手摸他的脸,却摸了个空。一阵风来,所有的与恨,嗔与痴,全都消散如烟。
她看着沾满污泥的双手,恍惚间觉得上面全是鲜血,忍不住呕起来,蒋星渊达到了本来的目的,脸上却全无喜。
也不能嫌恶的表情,疏远他,抛弃他,在蒋星渊不厌其烦的安抚中,絮娘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她噎着:“阿渊,不怎样,我们…我们相依为命,永远不要分开。”这夜。
贞贵妃的父亲喻平见萧琸得用,起了拉拢之意,请蒋星渊在中间牵线搭桥。蒋星渊将二人约至酒楼,引荐过后,锐地发现萧琸的异样,问:“萧大人怎么神思不属?可是有什么心事?”萧琸自打和絮娘见过一面,便魂不守舍,闻言笑:“…没什么,这两日五儿有些不舒服,整夜整夜地哭闹,我没有睡好,这才屡屡走神,真是失礼。”
她仰起脏污不堪的脸儿,看见蒋星渊柔俊的容颜,嗫嚅几下,好像终于从如履薄冰的谋划中回心神,香肩剧烈动着。哭:“阿渊,我…我杀人了…”
蒋星渊了手臂,将絮娘稳稳托住,角泛起笑容,“你只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对你的在意都不会减少半分。”同样的,如果她有一天知了他的真面目。
***徐元景亲手签下割地赔款的条约,将耶律保慎送京兆,自觉了却心大事。割让国土虽然耻辱,可大兴兵力衰微,民不聊生,实在支撑不了多久,就算他抵死不肯,被鞑铁蹄践踏过的城池也很难收复回来。数百万两赔款并非小数目。
好在耶律保慎同意他分五年付清,这期间多征几次税赋,再不济从肚满的贪官污吏上着手,总能想法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