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渊沉片刻,笑:“瞧我,只顾着说这些沉重的话题,倒忘了告诉你,阿姝了几夹棉的衣裳,托我转给你,我另外带了两坛好酒,咱们今晚可以喝个尽兴。”
“这…这…”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往下,蒋星淳惊疑不定地看着弟弟,“我可不想被后人戳脊梁骨,背上败国丧家的恶名!”蒋星渊摇:“阿淳哥哥说的不对,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有不对,就携家带逃去。”
“阿淳哥哥,除去京兆,大兴还有十几座城池。”蒋星渊不急不躁,抬起修长白皙的手,轻指墙上的舆图,“咱们也可以像几位王爷一样,一路往南走。”蒋星淳眉心一。蒋星渊说的是…迁都!
想起温柔的娘亲,忍不住哭嚎了两嗓。蒋星渊被他哭得心烦,打岔问:“阿淳哥哥的年龄也不小了。有没有考虑过终大事?”“国难一日不解,我一日不娶妻。”
他加重语气,盯住蒋星淳的睛:“很多时候,活着比死去更难。”大在即,不过,危机常常伴随机遇,他既然选择暂时留下蒋星淳的命,就该将这枚棋推到对自己最有利的位置。
蒋星淳听得双目发直,沉默良久,重重叹了气,说灰心丧气的话:“十室九空,众叛亲离…阿渊,近来我常常想,大兴是不是真的气数将尽?我一个人在这里死撑着。到底有没有意义?”
再看看能不能找个脾相投的姑娘,在一块儿搭伙过日。”蒋星渊心里一动,握着酒杯的手指了。
你心里很清楚,你手下这数万人,已经是大兴仅剩的兵力,若是与鞑玉石俱焚,我敢说,不三年,耶律奇略便可一统江山,创下前所未有的大功绩,到那时,才真的是‘败国丧家’。”
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你和他打过没有?”蒋星淳本想说自己的猜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敷衍:“我也不知,他不肯应战,或是夜袭,或是布阵,用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想来是个险狡诈的小人。”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阿淳哥哥,我跟你个底。”蒋星渊委婉地劝他不要背一战,以殉国,“军饷的事情,我已无能为力,但我真的不忍睁睁看着你送命…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要是实在守不住富平,脆将战线往后撤,尽最大可能保存兵力。要是人不在,什么都没了。
只要人还活着。我们总有一天能够收复故土。”蒋星淳闻言立刻急了:“富平一旦失守,下一个就是京兆,我往哪里撤?”
蒋星淳睛,打了个酒嗝,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苦笑连连,“再说,我这样的穷苦,不上滴滴的金枝玉叶,也伺候不了她们,还是…还是等以后挂甲归田,放南山。
蒋星淳心如麻,拿不定主意,:“让我仔细想想,这是…贞贵妃的意思吗?”蒋星渊胡了,转移话题:“我听说鞑那边凭空现一位神将,神机妙算,手奇诡。
蒋星淳的表情变得轻松了些,快:“好,不醉不归。”是夜,蒋星淳喝得大醉,和蒋星渊聊起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