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失而复得的狂喜冲昏脑,顾不上吃醋,也没有注意到蒋星淳古怪的表情,“噗通”一声跪倒,颤声:“娘!都怪我糊涂,我混账,我猪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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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啊。”絮娘苍白的玉容上浮现一抹红,情带嗔地推了推他,“咱们不是刚成亲没多久吗?我在河边洗衣裳的时候,不小心落中,多亏几位婶娘搭救,这才捡回一条命…”她说着。
他明白了絮娘没能说的情意,狂地亲吻着手里的铜钱,以抢地,悲痛绝地大哭起来,正哭着。钟启祥急匆匆闯来,面喜意:“爹!爹!娘醒了!”
她怯生生地扯住蒋星淳的衣袖,杏黑白分明,透几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纯真,脸上写满不解,小声:“相公…庄大哥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叫我‘娘’?为什么跪在地上?该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吧?”闻言,蒋星淳的表情越发怪异,一不错地盯着她,哑声问:“你叫我什么?”
叫得心火,他在和弟弟的相争中,一直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如今难得占一回上风,多少有些窃喜。
他要实现多年前的愿望,把她风风光光娶门,让她给自己打理内务,主持中馈,他愿意留下蒋星淳的命,愿意让蒋姝常常过来陪伴她,如果她实在觉得寂寞,从善堂抱一两个孩养在膝下,也是使得的。
蒋星渊愣了愣,胡角的泪,铜钱站起,快速调整呼,他已经知自己错在哪里,她没有死,算是上天待他不薄。现在改过。或许还来得及。
她这话的意思,竟是神智失常,将他认作蒋序舟,将蒋星渊认作庄飞羽,且只保留了前面十五六年的记忆。
都是我对不住你!往后我再也不骗你了。咱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他已经开始幻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快活日。
待到他料理完手里的烂摊,腾空来,两个人还可以时常去游山玩,一对恩夫妻。蒋星渊越想越喜,膝行着接近絮娘,朝她伸双手。不料,絮娘竟被他吓得容失,轻呼一声,躲蒋星淳怀里。
絮娘被他吓得直哭,求助地看向蒋星淳:“相公!相公!快救我!庄大哥到底怎么了?疼!好疼啊!”蒋星淳被几声“相公”
***蒋星渊三步并作两步奔内室,看见絮娘虚弱地靠坐在床,握着蒋星淳的手,正轻声与对方说话。
他心疼絮娘是真的,因着陡然现的变故,差错地得以用亲爹的份亲近她,兴也是真的。
不安地看向蒋星渊:“相公,你快让庄大哥起来啊,他这副模样怪吓人的,要不…要不请个先生给他驱驱邪吧?”蒋星淳和蒋星渊面面相觑。
不过是一个女的真心。最平常,也最难得,他曾离幸福如此之近,却因自卑和多疑,将一切亲手摧毁。
蒋星渊不信邪,爬起冲过去,箍住絮娘柔弱的肩膀,睛里烧起熊熊怒火:“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你在装疯卖傻吗?因着上吊没死成,打算换个法磨折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