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难安地听着父亲说:“小川…要不咱们就别去北京念书了…你表那边的学校也不错,在那边还能照顾你妈妈。医生说她那个病是有遗传的…要是以后你也有…还能一起看看,咱们也不能总麻烦你表家,爸爸以后…会常寄钱给你们的。”听他说完那些话。李平川看向了那台平衡车。
台挂着他换下来的校服,母亲给他洗的时候还说:“小川毕业了。这衣服得洗净收藏。”台的绵绵雨被风来。
“要搬家,所以搬走了。没有那么玄乎。”“可你考…那天,没人接你。”要不是话说到这了。
“他们那时候忙着办离婚,肯定没时间接我啊。”李平川还是笑着说的,“怎么了。你还嫌弃我是离异家?”早情忽然大声了,义愤填膺。“才不是!离异…离异多好啊,就没有婆媳关系了!”
也没夹到什么菜。
他们没有恶意。都是二十左右的男孩儿。私底下说两句,他不难过,就像早情当着他的面亲提了,他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是他引导她提的,就像他们说的那些,也是真实发生的。
“那就是好奇了?”她又蔫了。“…也不是,是自责。”“自责什么?”
他们同情他,可怜他,却又能在这些事上找到心理平衡,他就亲耳听见过他们私底下说:“老天爷也是公平的好吧,李平川会读书,拿奖学金,模样又好,再批给他个有病的妈,也算折中了。这么一想,咱们还能平衡。”
落在那件校服上,凄冷,孤寂。父母离婚,分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小到一台榨机都被带走,却没人记得带走他,他像那件旧校服,在漏风的台,摇摇摆摆,接受风雨淋。
那不是十年前的事,不久,也就三五年。可他很快便走了来,拎来说的人是大学遇到的那些朋友。
他把碗放近了些,“我是想勉,可我也不能真的求任何人把我放在第一选择位。”中间间隔了几秒,他像家长,命令她。“再不吃,菜都冷了。”
记得那天车被拿回来,父亲扶着他站在上面,他学得很快,父亲在旁边说:“小川这么聪明,肯定能考上好学校。”讽刺又麻木了。
李平川了考场,也就从满幸福的生活里一脚踏来了。早情的分手就是给他的迎痛击,接着是回到家,桌椅七倒八歪,能搬走的电都搬走了。
李平川又给她夹菜,开朗又豁然,“你不喜我了。跟我分手,天经地义,我还能勉你吗?”早情焦躁地掰着手指。
她是不会提起那一天的,李平川应该也不希望想起那天,那天无雨,却有乌云,在这样的天气里,考都像是没什么好兆,的确。
法院把他判给薄情寡义的父亲,他分明清楚记得家里那台平衡车是用积分在超市换来的,他们离婚的时候被父亲带走,他去他的新家,坐在一张新沙发上,下像被虫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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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那天你是这个情况,我不会在那个时候说那样的话…”没见过早情这个样,都像罩着一片小乌云,正在下雨,悲伤快要把她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