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门,楚初就听见了里面电视机的响声,还有厨房内锅碗瓢盆噼里啪啦的,这个时间洗衣机在响了。洗的是前两天的脏衣服,她没带钥匙,敲了好几下门才有人来开。
楚初打个哈欠,庆幸自己家就在本地。零几年的时候房价还便宜,借了凑了,买了一,那时候还不到五六十万。一眨的功夫,过了十几年。
大多是李平川带着早情回家吃饭。还有一次是结婚给早情置办三金时,她年纪小了许多,不太喜金。
国庆七天假,楚初在家里闭门不昏睡了三天,第四天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六钟去开车回家,路上人不少,毕竟是节日,从第一天到第七天,都是闹的。手机弹屏新闻不停地播报那条速又堵了车。接连四天,还在堵。
他享受这些平凡却又温馨的过程,比如早情吃饭喜用大碗,吃得不少,比如她有时候睡觉还说梦话,喜动。再比如订婚时才从她爸妈中得知。
她的小名叫薇薇,合起来就叫赵薇,小时候上小学,班里同学都看过《还珠格格》,就给她起外号叫小燕,她气得要死,哭着跑回家,说什么都要改名字。
讪讪问:“那怎么还不来啊?”李平川将挖耳勺放在掌心了,那是金属的,就有凉,他想了再放去。
早情照了。侧着脑袋还在转睛,“你这样说,好像那个啥的时候的语气啊。”那个啥是啥,李平川也是知的,他附和着她说,“嗯…上就要那个啥了。”早情趴着等很久了。
房价也涨了上去,接近天价,她那个小表弟前两年置办婚房那会儿,首付都快赶上他们家房的全款了,又想买个新房,又想地理位置好,折腾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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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住在一起了,就要直面生活里的琐碎和丑事,早情就觉得小到挖耳朵都是丑事。李平川从没这么想。
“等一等吗,很凉。”这一句很柔又拖着声音,早情动了动脑袋,转脸看他,眯上了,带着打量,“李平川,你还会撒了?”“…没有啊。”“有。”早情学着他刚才的语气,“等一等嘛,很凉…”她拖得更严重。
李平川也不反驳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是呢,被你影响的。”还不是她天天在他面前撒,得他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再久一,说不定都该有夫妻相了。***
这样一来更让他家人心疼,想补偿。每次他们小两来吃饭,她家就像贫困过年,要是有养了一年的猪都恨不得杀了供上桌。
在她里穿金银的就是俗气,她就追求个洋气,她因着不喜,所以什么都行,要的也不贵。
还说姓赵好土,一定要跟妈妈姓。早情说那是她的黑历史,谁说杀谁。李平川可以叫,但也只能私下叫,就像只有他能碰她耳朵是一个理。“趴下。”李平川翻挖耳勺,轻声吩咐她。
她妈妈担心女方家条件好,会瞧不起她小表弟,见面之前拉着她絮絮叨叨说了一整夜,说到自己老泪纵横,结果第二天在订婚宴上见了一面,心就彻底放到肚里了,后来陆陆续续见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