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吃得快。一开始，金明还有不太自在，老想着给他夹菜，碰碰杯活跃气氛，但整个气氛没能被他活跃起来，徐年从到尾都是一个表情。金月也一样。

她去厨房帮忙盛饭，徐年洗过手坐到桌边，拿餐巾纸手上的。把餐碗摆到他面前的时候，金月又叫了一声，“哥”

他端着第三盘上桌，“月月最喜吃的红烧排骨，今天特意给你，月月沾了你的光。”金月一个笑脸。徐年把目光从那个笑脸上移开，看着爸爸，开说，“不用这么客气的，爸。”

就好像他对这件事早就有所了解，知这就是金月该有的反应一样，再后来他把洗好的碗用抹布，看着爸爸拭去灶台上的，说，“我还有一生活用品没有买。”爸爸停下动作，“什么？”

吃。”他说。桌上这个时候已经有两个菜了。

“小年早就应该住过来了。多方便啊…我们这啊…是离学校最近的小区了。月月每天七起床，到学校都来得及。二以后你妈忙，我们好久没见了吧？就上个月，我参加月月的家长会，路过你们班门，看到你的成绩，年级第一啊。我问月月。

但看表情，算不上什么愉快的样。徐年说：“三重新分班了。下学期开始我和她同班。”

“是吗？”金明愣了。好半天转过来看金月，声音有嘟囔，带了些责怪，“月月怎么忘了跟我说啊…这是好事啊。”金月笑了笑，没说话，就这么继续吃饭。

“一家人，不客气”金明的手缓慢向徐年的肩膀移去，动作越来越利，移动到最后相当自然地拍了上去，“一家人，尽吃。”金月勾了勾嘴角。

她跟我说，你老考第一第二，你们班是全校最好的班。”他说这话一开始是看徐年的，后来说到金月，目光转向了她，金月闻言只是笑，笑意似乎更明显了一，梨涡。再一次转回徐年上，他没有蹙眉了。

不等回应就笑眯眯坐回自己的位置。好像那个字不是“哥”而是其他什么别的，可以被替代成任何的话语，是“喂”也行。称呼没有什么关系。什么都没有关系。

金明疼，吃完饭收拾碗筷，徐年过来帮忙，他问他：“你们两个班离这么远，兄妹两个在学校也不常碰面，好久没见了吧？”徐年低着洗碗，“偶尔还会碰上，育课，放学。”“月月说她从没在学校碰到过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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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年是这样回答爸爸的，他对上金明不太理解、略显疑惑的表情，脸上仍然是一派平静的样。

举在空中，徐年起碰上爸爸的瓷杯，目光环视，很快就从金月上移开。好像没有看她一样，金明喝了酒。

在金明忙碌的间隙里，她帮忙给她喝徐年倒上橙，金明开了一瓶啤酒，他们都有自己的杯，只有徐年是塑料的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