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三层楼房是父母留给列文的遗产,二楼的房间空着,本来是留作将来列文结婚后的新房,如今冬妮娅被保尔所玷污,列文不可能再娶她,至于今后的新娘是谁,还遥不可知。列文走院,便听到三楼上传来熟悉的钢琴声。
于是在街边小摊上买了一桶十公升的散啤酒,哼着小曲向家走去。列文的家在莫斯科东面一片中产阶级聚集的区域里,这里房屋大都是统一的建筑式样,小小院落围着两三层小楼,楼都是尖,有的人家还在楼上装饰十字架。
梅雅夫人是钢琴教师,在文艺和音乐上造诣极,当年由于跟丈夫…一名蛮横野的贵族军官离了婚,便带着女儿来到这片中产阶级居住的区域,经过一番商议,住了列文家的三楼。
黛莉把列文送到酒吧门,望着他背影消失在街拐角,才转酒吧。列文走在街上,到有飘飘然,一从未有过的轻佻情绪,在心漾。
列文心想:“等你嫁人之后,我再来找你有什么用?”嘴上笑:“好的,黛莉老师,谢谢你今天的盛情款待,让我验到快乐。我走了,再见。”
梅雅夫人没有儿,平时对列文的关和照顾,却足以胜过一位亲生母亲。因此,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些女令列文只有尊敬和激,梅雅夫人母女绝对包括在其中。
黛莉嗔声:“真是没用,我本来希望你为我清理一下呢…”说着起穿好衣,俏脸上恢复了妩媚的笑容,牵住列文的手,微笑:“列文,今天我还有生意要忙,就不留你了,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等我嫁人之后,来找我…”
当年由于黛莉老师嫁人的事情,列文十分伤心,几乎万念俱灰。梅雅夫人经过询问,耐心地开导他,终于使她走了初恋痛苦的霾,因此列文将梅雅夫人一直看作比自己亲生母亲还要伟大亲切的女。
列文在梅雅夫人的影响下,对文艺和音乐也有一定的领悟,他站在门边静静地倾听了一会儿,听梅雅夫人弹奏的是法国作曲家肖的《玛祖卡舞曲》。
这片区域里居住着莫斯科的教师、医生、机关公务员、小商人,还有一些国外的临时住客。这里的居民虽然并不豪富,但大都是有文化的知识分,知书达礼,邻里之间都很和睦,有一淳朴温馨的居住氛围。列文所住的是一座尖楼房的下层,共五间屋,连同厨房、厕所,一个人住十分宽阔绰绰有余。
与黛莉老师的重逢确实属于难得的艳遇,列文知这是鬼僵神父的法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心里对那位僵尸般的老者十分激。抬腕看表,已是下午四五十分,离下班时间不长了,列文决定不再去税务局,脆早回家休息。
以玩,可是…我今天很累了,黛莉老师,我们改天再玩好吗?”
在梅雅夫人母女面前,列文从未有过任何邪念。他缓步上楼,三楼的大厅里,只见一黑衣、气质雍容的梅雅夫人,正坐在钢琴前弹奏,而一白连衣裙、清纯秀丽的艾丽斯,则站在一旁轻声伴唱。
列文前立刻浮现两个丽的倩影,一个是鬓边带着白、一黑衣装束的气质。妇,一个是一金发、穿着雪白连衣裙的俏少女。四十二岁的梅雅夫人和她十六岁的女儿艾丽斯是列文家的长期租,列文永远记得,自己十三岁那年的一个傍晚,梅雅夫人带着女儿艾丽斯自家的院,当时艾丽斯还是个小女孩,而梅雅夫人给列文的第一印象,是素雅中包着极度的艳丽。
梅雅夫人的女儿艾丽斯如今在女中学读书,一直跟列文很要好,将列文认作自己的哥哥。列文的父母因病去世后,他与梅雅夫人母女的关系更加密切,早已有了相依为命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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