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摇浆如飞,个多时辰就来到了西湖北岸的一岔卢湾内,只见绿柳扶风,团锦簇,白石堤下伸一溜木桩木板,看起来竟似一个小小的驳岸,云平不由心下嘀咕:“我姨夫不会这么有钱连私家码都有吧?”
王安请他坐在大厅的椅上,一个俏婢为他上茶,云平淡淡地呷了一,便开始游目四顾,细细打量起这间布置古雅的厅堂,正自喜赞叹之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云平侧首望去。
只见两位裙裾翩翩的貌妇人带着几名婢女从屏风后转了来。当先一女年约三旬,曳地的湖绿长裙衬她贵典雅的气质,雪白的肌肤光,俏脸上甚至找不到一丝褶皱,蛮腰浑圆纤细,酥丰满耸,曲线优动人,正是女最成熟媚惑的时期,云平心想这就是母亲萧夫人了,一别十年。
云平心下暗赞,同时为母亲和姨妈了一个评定:母亲萧若琪的气质更像没有和自己勾搭上之前的师娘梅萱,同样的端庄娴雅,同样的清丽难言,如果纯论容貌的话,母亲还要略胜一筹!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而姨妈萧若芸,让云平奇怪的是她给自己的觉竟然异常熟悉,因为云平从她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绛仙,虽然姨妈还没有绛仙那样得倾国倾城,但她们同样备一特质,那就是风,不仅是形于外的媚,而且是骨里的风情。
不过那时他涉世未,只觉得“知府”应该是厉害的官儿,至于究竟有何权柄威势他却不甚了了。如今亲到杭州云平算是见识了,他一报“王敬亭王大人府上”的名号,船娘立刻肃然起敬。
母亲的材竟然如此曼妙倒是大他的意料之外,难是当年离家前年纪太小,一都没有留意?
于姨夫和姨妈的一切还是由师父告诉他的。第一次听说姨父是杭州知府的时候云平也吃了老大一惊,万没料到自己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位“大官”
老姓王名安,忝为王府家,伺候少爷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不敢当“客气”二字!对啦,少爷很小的时候老还曾经抱过您呢!”
尤其是前一双爆,颤颤巍巍,饱满耸,有如两座云山峰,正随着呼轻轻晃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挣脱透薄纱衣的束缚,恣意展着完而放纵的曲线。“这就是姨妈吗?好火辣的一位娘!”
什么雕梁画栋、彩绘木刻皆于名家之手,价值万云云,直听得少年昏脑胀,前仿佛尽是成堆成堆的黄金白银。
云平十多年来从未享受过下人的伺候,不禁有些窘迫,一迭声:“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对啦,还未请教老爷爷贵姓?”老叟闻言却更是恭敬,哈腰地:“少爷折煞老了!
“是么?我可记不得了!”云平挠挠,尴尬地笑。“小事,小事而已!日后少爷常在家住,那老就能好好伺候您了!”王安躬:“现在,让老带少爷去见太太和萧夫人吧!”云平:“好!”当即由王安引路,自己随其后。两人上得白石堤,沿径走了百十步,就见到一扇朱漆大门,敦厚庄穆,气派非凡,然则观其形制,竟还不是主宅正门,王家的豪富由此可见一斑。
虽然脑海中母亲的形象早已不尽清晰,但毕竟还有一影,今日一见,母亲的绝玉容与记忆中的朦胧印象逐渐重叠,让他心中顿生亲切孺慕之,只是…
老爷、太太和萧夫人可是心焦得了不得,日日换老守着陆通,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少爷您盼来了!快快,让老来帮您拿行李!”说着赶忙接过云平手中的包袱扛在自己肩上。
云平看得缭,家王安也在一旁小声介绍,什么园中奇石购取自太湖、灵璧、两广各地,叠蓬莱,什么山边引为池,文石为岸,白石为桥,杂植奇异卉。
也不知在游廊门中穿行了多久,云平终于被领了一座小楼,他门时瞥了一匾额,也没看仔细,只觉得似乎是叫“栖霞居”什么的。
事实确是如此,当看到一个青衣青帽的家似的老叟小跑着赶来时,云平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他报上姓名,那老叟立满脸堆地笑:“少爷啊,终于等到您回来了!
想到这儿云平又把目光向后投去,一见之下,呼陡然加快,只见跟在母亲后的女年纪似乎稍大一,容貌跟母亲有六七分相似,但更会装扮,显得态妖娆,艳如。
得门来,云平更是咋不已,瞧那满苑芳华,当可谓穷奢极侈…栏槛窗牖,皆以沉香就,镶嵌上琥珀松石,外布珠帘,里面列的是:宝床玉几、锦帐翠帷,还有一众风士女,绝会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