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俺被婆婆赶来了,没家了,以后就跟你住一块,从今儿起,咱俩就是两了,你乐意不?”麦抱着被窝挑开了窝棚的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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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懒得看你嘞!”麦说完,撩一下发走了,回了家。来到家,女人上收拾东西,自己的衣服装了包袱里,搬起那床被窝,气势汹汹了家门。
女人卷起袖忙起来,烧火饭,给男人洗衣服,修理窝棚,里里外外打扫净,她又拿起锄,在窝棚的旁边开了三分荒地。这三分荒地是用来菜的,趁着夏天赶开荒,要不然冬天就要饿肚哩。
煮好粥,女人把的捞给男人,稀得留给自己,光喝汤。“麦你也吃,一天活儿,累坏了吧?”男人递给麦一块贴饼,心疼地问。
“麦,外面下雨了。”老金吓得赶停止了动作。“下雨就下雨呗,它啥?又淋不着咱?咱俩继续…”
现在她脱离了牢笼,成为了自由飞翔的山雀,人生将从此改变。只瞅一,她就毫不留恋抱着棉被去了山神庙对面的窝棚,来找老金。老金躺在窝棚里没爬起来,的,跟麦鼓捣一夜,小蛮腰都折腾断了,女人的劲真大。
麦不以为然,反正有了男人她啥都不顾了,天塌地陷也不在乎。“不行!打麦场刚碾的麦还没挫呢,大雨一浇一年的收成就没了,后半年咱俩会饿肚的。”
麦说着,又过来帮着男人嘴。窝棚的这边是山,山的那边是山神庙的土疙瘩,桃站在坡上,将这边的情景瞧得清清楚楚。她也知麦是故意给她看的,就是在显摆,举胜利的旗帜。在这次争夺老金的战斗中,麦无疑是获胜者。
“金哥,俺不累,你是男人,应该吃好的,有个男人伺候真好!”麦不但没觉得累,心里还甜滋滋的。“跟了我,委屈你了…”老金不好意思说。“不委屈,俺乐意,瞧你吃的哪儿都是,俺帮你嘴。”
夕西下,天黑了,麦嫂又烧火饭,给男人熬粥喝。没有厨房,他们就在窝棚的外面找三块石,上面放个铁锅,下面柴火一烧,简易的厨房就成功了。
桃气得蒙上被,不用。扯块棉堵上耳朵,还是不用。恨不得把火,将窝棚烧着,把两个鸟人火葬了。也多亏了她俩折腾喊炕,要不然雷雨来了都不知。后半夜,喀嚓!一闪电划破长空,撕裂苍穹,接着豆大的雨落而下。
他在手上吐唾沫,握着锄,跟麦碰碰手,脸,飞换着媚,女人还时不时拿起手巾帮着男人汗,俩人亲得跟两块磁铁碰一块似得。
很快,更让桃生气的事儿来了,太一落,锅碗一刷,被窝一钻,麦抱着老金又开始喊炕了。
“我当然乐意…可你离开家,你婆能同意?”老金当然乐意了,天上掉下来个媳妇,女人那么火,盛,样又好看,一晚的风让他神魂颠倒,魂儿都飞了。
而桃却是个彻底的失败者。桃的心里更不是滋味,将山神庙的锅碗瓢盆得叮叮当当响,算是反击。一边收拾她还一边骂:“折腾死你们两个贱人算了!”
“咦咦咦,呀呀呀…老金哥…你好猛…死了…羊死了…”两个人在棉被里差将窝棚拆散架,大地在颤抖,娘娘山在晃。麦也是故意喊给桃听的,这儿距离村远,也只有桃能听得到。
老金在这儿没地,以后,麦的地也有他理了。两个人就这么开始过日,瞧着女人汗浃背的样,老金也站起来拿起锄跟麦一起开荒。
走老远,她又回过看了看那个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在这儿生活了六年,这座房为她遮风挡雨,在这儿她哭过,笑过,悲伤过,乐过。
前面的三年,每天跟二憨在这儿喊炕,舒服死了…后面的三年,男人没了,家变成了冰窖,哪儿都冷冰冰的,又像一座牢笼。
既然不能跟桃在一起,跟谁还不一样?“行!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那咱俩一块搭伙过日,这儿就是俺的家,放心,俺婆不住,俺已经不是她家里人了。”麦一也不客气,将自己的被窝抱窝棚里,跟老金的被窝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