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去山西的煤窑打工,死在了矿井的底下。”“嗯,满仓是个好人,小凤也是个好丫…如果有来生,我也希望有个这么听话的闺女,有个像天赐那么好的女婿,真是梦都能笑醒了…可惜没机会了。”
大家都是喊某某媳妇,某某娘,某某家里的,谁谁炕上的。这么多年,他死去的老婆真名字叫啥,他也忘记了。乡下的女人还是卑贱,没地位啊。“跟了满仓,你…幸福吗?”
再后来有了小凤,大家全都叫我小凤娘了,至于真实的名字,所有人都忘记了,我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黄鹰问:“我有那个福气?”老婆儿说:“你有,你有,只要你听我的话,他们就是你亲娃。”
黄鹰知小凤娘想化他,也想化解这段恩怨。让他忘记丧之痛。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善良的女人,对一个逃犯这么好,还把跟命给了自己。
那些树枝经过他的手一摆,就成为了一个很小的捕兽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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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别人说这话,他当场就把对方杀死了。可这话自小凤娘的嘴里,他只能摇。小凤娘叹气:“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啊…”女人不再说了,也不再劝了,她更不会走,就那么伺候着黄鹰,眨七八天的时间过去,他完全可以站起来走路了,伤的结痂也脱落了不少。第九天午饭以后,黄鹰自己背着手走向了山那,不多会儿的功夫回来,竟然抓回来一只黄羊。
果然,四个小时不到,一直壮的野兔就被了夹里,成为了俘虏。小凤娘将那只大的兔拿山,黄鹰又从怀里拉一把小刀,将兔剥了。
黄鹰一听,立刻收敛了笑容。山里的女人还真是这样,没嫁的时候,名字就是个代号,嫁以后,好多人的真实名字真的就忘记了。
然后两个人放在火堆上烧烤。一阵阵兔的香气在山谷里弥漫,崖就显一家的温馨。小凤娘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温馨了,她乐意跟黄鹰在这儿过一辈。
他咋能不珍惜?瞬间把小凤娘抱在怀里说:“好,我忘记那段仇恨,跟你好好过,如果上天眷顾的话…”
这架专门用来捕捉野兔。黄鹰又告诉女人,如何寻找兔的脚印,在什么地方下夹。小凤娘听了以后,就照黄鹰的办法,将小型的捕兽夹放在了合适的地方。
“但投案,你至少会死得安生一啊…”“不不不!我绝不会自投罗网,我还要跟你好好过日,快活一天算一天。”
黄鹰一听,立刻把脑袋摇得像个拨狼鼓,说:“晚了,啥都晚了…我作孽太多了,杀的人也太多,没有回路了,投案自首,也是个死…”
小凤娘说:“是啊,三十多年没人喊过我的名字了,我闺女的时候,人家都叫我五妹,因为我妹五个,我是最小的。再后来嫁给满仓,他总是叫我当家的,烧火的,饭的,屋里的,炕上的…
现在陷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可该如何是好。小凤娘说:“老田,要不然…你去自首吧,相信上面会给你宽大理的。”
黄鹰忽然后悔了,后悔自己了那么多傻事儿?为啥要在梨村杀死那两个保安,还有一个园丁?为啥在旮旯村要杀死小豆爷儿俩?为啥要杀死哑女人的男人?如果这些都没有,他完全可以跟小凤娘快快乐乐度过余生。
黄鹰问。小凤娘抬手撩一下白的云鬓回答:“啥幸福不幸福的?老了,凑合过吧。“满仓有没有打过你?”黄鹰又问。“没,他老实,三脚踢不一个。”“那你跟小豆相好,他知不知?”“知,他睁一只闭一只。
小凤娘一听,泪又下来了,说:“那你这辈就把她当亲闺女,把天赐当亲儿,别再跟他为敌了,将来你死了,我让俩娃给你披麻孝,摔盆。”
黄鹰的伤还没好,暂时不能走动,老婆儿就来好多草,铺在他的下,不让他着凉。起初,黄鹰被狼咬伤的地方现了红,毕竟狼牙是有毒的,但是喝过板蓝的三天以后,他的伤就开始结痂,痊愈,烧也退了,勉可以站起来了,这时候,他就问小凤娘:“妹,你的真名字叫啥?”
小凤娘犹豫半天才问:“我叫啥来着?好像叫小五吧。”黄鹰一听,有想笑,问:“你自己叫啥名字,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