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吞吞吐吐,目光又不敢和自己相对,喝:“张全祥,你将本舵方舵主杀害了,是不是?”
张全祥大惊,忙:“没有,没有!方舵主好端端的在那里,没有死,没有死!这…这不关我事,不是我的。”乔峰厉声:“那么是谁的?”这句话并不甚响,却弃满了威严。张全祥不由得浑发抖,光向着全冠清望去。
乔峰知变已成,传功、执法等诸长老倘若未死,也必已于重大的危险之下,时机稍纵即逝,当下长叹一声,转问四大长老:“四位长老,到底了什么事?”
四大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盼旁人先开说话。乔峰见此情状,知四大长老也参与此事,微微一笑,说:“本帮自我而下,人人以义气为重…”
话到这里,霍地向后连退两步,每一步都是纵寻丈,旁人便是向前纵跃,也无如此迅捷,步度更无这等阔大。他这两步一退,离全冠清已不过三尺,更不转,左手反过扣,右手擒拿,正好抓中了他的“中”
和“鸠尾”两。全冠清武功之,殊不输于四大长老,岂不知一招也无法还手,便被扣住。乔峰手上运气,内力从全冠清两中透将去,循着经脉,直奔他膝关节的“中委”、“台”两。他膝间酸,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诸帮众无不失,人人骇惶,不知如何是好。原来乔峰察言辨,料知此次叛,全冠清必是主谋,若不将他一举制住,祸非小,纵然平服叛徒,但一场自相残杀势所难免。
丐帮敌当前,如何能自伤元气?见四周帮众除了大义分舵诸人之外,其余似乎都已受了全冠清的煽惑,争斗一起,那便难以收拾。
因此故意转向四长老问话,乘着全冠清绝不防备之时,倒退扣他经脉。这几下兔起鹘落,一气呵成,似乎行若无事,其实是尽他生平所学。
要是这反手一扣,位稍有半寸之差,虽能制住全冠清,却不能以内力冲激他膝关节中,和他同谋之人说不定便会手相救,争斗仍不可免。
这么迫得他下跪,旁人都全冠清自行投降,自是谁都不敢再有异动。乔峰转过来,左手在他肩轻拍两下,说:“你既已知错,跪下倒也不必。生事犯上之罪,却决不可免,慢慢再行议不迟。”
右肘轻,已撞中了他的哑。乔峰素知全冠清能言恶辨,若有说话之机,煽动帮众,祸患难泯,此刻危机四伏,非得从权以断然手段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