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便有许多艰难，今昌氏只觉一胀便，虽谓两人有宽窄之异，余前谓如狗链帮，后不复写，评得是否？】不像先去时不知不觉的样。向他腰中一看，竟长将八寸，如钟，如获至宝，忙起一把住，：“你原来竟是个活宝贝，【比那姑尤。】这个样，我今夜有个饱足的光景。”

【女赞男。】喜笑不止。

二人穿了衣裳起来，那婆也买了东西来了，收拾酒饭齐来，三人吃毕。昌氏先尝了两次，才兴动，等不到黑，老早同士脱衣上床。看那士的时，还是像先的那般小巧，两下上手起，不多时，乐得昌氏嘻嘻哈哈，一时又哼哼唧唧，像是内中钻得难过。一夜未睡，丢了有七八次，却也得了个心满意足。士暗想：“怪不得七八个男敌他不过，果是个极了的奇。别的妇人经我采到三四次，再没有不哀求告止的，他竟全不在意。”

因向昌氏：“我平生阅人多矣，像你，真算一个铁了。”

【男赞女。】睡了一会，穿衣起来。士见夜来斫丧太过，恐伤了他，意辞行。那昌氏那里舍得，抵死留住，不但不要歇钱，连东都是他拿己来预备款待，日里还不放松，了一次。一到晚，忙携了士上床，就上半夜，他还喜乐如前。到了下半夜，就有些勉承受。士要歇，他定不肯。又到天明，也就恹恹的不似那神了。吃了早饭，要想去睡，又恐士去了，悄悄告诉他娘，叫伴着士，千万不要放了他去，他床上去睡了。

那婆才四十多岁，虽不似女儿奇，也是个酷好此的。听得女儿说得这等津津有味，将士拉到自己房中，要求他赐教。士见他有年纪了，不敢下手。他苦苦哀求。【苦苦哀求着如此，从来未闻。】士没奈何，同他了一度，婆尝着这样的奇，不肯就歇，死搂住了不放，还要求。士只得又了一次，把个婆了过去，半晌方醒。【谚云：过多玻此老妇尽尝二次便至如此，其量逊乃多矣。】倒把士吓了一冷汗，见他醒了，方才放心，忙忙穿衣下床。那婆要起来，动不得。又怕他去了，一手拉着士的衣服，坐在床沿上，他伏在枕上张着嘴发。【形容得有趣。】等女儿醒了，将士付与他。睡了一会，才爬得起来。

士要去，昌氏那里肯依。士劝他：“不是儿戏的，命要。”

他：“牡丹下死，鬼也风。我间同人吃河豚鱼，有一个人说，当初有一个苏东坡吃河豚，他说：‘吃河豚，值得一死。’据我看起来，遇了你这个宝，值得一死。【孰知不死于士而死于竹思宽。不但士料不到，即昌氏亦自料不到矣。】我好容易今日遇见了你，就死也无怨。”

到晚，他还兴兴的要。只了一次，他觉得，腰酸背痛，内中最也有些疼得受不得。心有余而不能，方才兴止。士知他要病，【士谓昌氏要受病，不意昌氏病尚得愈，而婆反得病而死。岂昌料不到。即此老昌亦想不到，与前一对，甚妙。】次日临别，送了他二十余金为扶养之资。他娘儿两个都有些舍不得，但不得了，留他无益，睁睁的只得放了他去。【睁睁，妙，写也万分舍不得的光景。】这昌氏觉支撑不住，便睡倒在床，病了数月，几乎丧命，吃了许多补益的药才起得来。虽然好了，也就不能似前番壮剑他经过了这一番，心微略稍止。心上念念不忘那士，央烦邻的一个屠四，四寻了数次，不见踪影。那士又不知往何云游去了。【看官记着。】话休烦絮，暂且结过一边。端的到听所闻古城隍判断之语，并诸人托生之事，可是真否？等我细细敷演后文，来因便见。正是：无事关门着书，谈空不如说鬼。【二语总结一书大意。】姑妄言卷一终第二回钱贵遭庸医失明竹思宽逢老鸨得偶姑妄言卷二钝翁曰：予一日正评此回书，忽有二三俗客至。一客问予曰：“一大书，内中无限的人，开首一个就钱贵，此是何意？”

予曰：“如一传奇，是谁人的事迹，定是那正生先上场，故此书先钱贵也。”

客曰：“此书虽是钱贵事迹，然正生当是钟生。传奇中，岂有以正旦先上场者乎？”

予曰：“不然，此非传奇，不过借传奇以譬喻耳。钱贵犹之正生，钟生反是正旦角，故首钱贵也。”

又曰：“钱贵既是一书中大有关系之人，定要写得他才是。其父何以名钱为命？甚不雅观。”

予笑曰：“以钱为命之人，孝弟忠信，礼义廉耻，尚何所知？钱贵既生于娼家，其父自然是忘八了，此不过信手拈来成趣耳。”

座中一人家素丰，颇有钱之癖，忿然作曰：“君语刻毒之甚，岂天下钱人尽忘八耶？”

予笑解之曰：“非此之谓也。非云钱人皆此辈，不过谓此辈人中，无有不钱者耳。”

彼犹怒而去。前客又问曰：“钱贵既算正生，系要的人了，不但写他是，且又瞽目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