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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瞽女矢心择婿1(5/10)

?”

童自大:“我受令表妹的气,实在过不得了,我又不敢奈何他,想要告他一告。要雇别人写状不好意思的,要借重老兄写写。”

因把脖伸给他看,:“伤痕现在便是证了。”

魏如豹听了,只是叹气不声,【叹气不答者,写不敢,不写又恐拂了财主妹丈之意,又贪或有笔资,故难耳。】童自大:“我不白劳老兄,少不得个薄仪奉谢。”

【可谓锥心耳之言。】魏如豹忙:“倒不是为此。”

【童自大一许谢仪,便撞着他的心事,便下文一篇说话,至于“倒不是为此”

一句,乃违心之言,假面话耳。把衙门中吏胥心说荆】低声【先魏如虎一个低声,此魏如豹一个低声,后文金一个低声,写得一伙怕婆人有许多张致丑态,不觉失笑。】:“实不相瞒,我寒家祖坟上的风有些古怪,大约是山低,祖传代代有些惧内。到了我愚弟兄,越发是尾穿豆腐,提不起。我家兄那样个好汉,咱衙门里算他一名,番二三十人也打他不住,凭你甚么狠盗,见了他,俯伏在地。家嫂那样个肌瘦人儿,到他跟前,才打到他胖,老妹丈是常见的,家嫂间或一时动怒,要打他一百,打到九十九下,不但不敢爬起来,连动也不敢动。我不是说大话,我每常打到捱不得的时候,还大胆讨讨饶,他连饶也不敢讨,哑似的咬着牙死捱。因他叫魏如虎,外边人知这事,说当年李存孝会打虎,是个肌瘦小病鬼的样,恰巧家嫂也姓李,又生得小巧,人都叫他母存孝。【肌瘦的既怕。】大约老妹丈也有所闻,到了弟益发可怜,说起来连石婆婆也掉泪,那些作践的事也说不荆一句结总的话,也不怕老妹丈见笑,他此时若叫我死,大约也不敢再活。【不意夫人之威竟同君父。】也怨不得,一来我的贱比老妹丈小了好些,贱内的尊躯与舍表妹相仿佛,【胖大的又怕,不知妇人的生得如何,丈夫才不怕。】他要打起我来,一只手像拎小似的,轻轻就撂在地下,一坐在脊梁上,就如孙行者压在五行山,还想动一动么?凭他拣着那一块,怎么打就怎么打,我叫抬轿的转弯,满领就是了,总是我贱名的这个豹字当初起的不好。”

童自大:“怎么见得?”

:“我贱内姓师,狮为百兽之尊,豹见了狮,可有个不怕的?我常想就是豹真见了狮,不过是个死罢了,也未必怕到这个地位。我见了他,心惊胆碎,说不的那个怕法。若见他个笑脸,我就比神仙还快活,但见他有些怒容,我浑颤,那心扑扑的里来,话都说不一句。我背地上了他个尊号,称他为九灵母元圣,这是《西游记》上太乙天尊骑的九的名号。那是个狮祖,必定才这样利害。”

因笑着把那膏药与他看:“你说我买这东西甚么?”

童自大:“据老兄说起来,想是被嫂打伤了那里了?”

魏如豹:“那打提他甚么?老妹丈,你脖上那几条伤痕也算得个打么?要在我贱躯上,就算天字第一号的轻刑罚了。可怜我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浑上下那一没些伤痕,若贴起膏药来,不但没这些钱卖,竟把衫、袜总摊了膏就是了。”

【何必费许多事?拿一床单被摊着,一个大膏药裹上,何等省事。】说着,将袜带解开,把脚掳起来,只见他两个膝盖红有饭碗大,全是碎血

童自大忙问:“这是怎的来?”

魏如豹笑:“冤屈死人,昨日一个敝友请我吃酒,回家去迟了些,我是个官,每常回去或迟或早,都是家兄来开门的,他也还没得甚么说,昨日家兄不知同老妹丈说甚么来,家嫂着了恼,从昨日午间在屋里,家嫂叫他着净桶跪着,不放起来。是贱内来开门,惊动了他了,发起来,说我定是在外边嫖老婆,不然为甚么更半夜回家。我把嘴都分说破了,他也不信,真是中淌鲜血来,他还说是苏木,你有甚么法?他拿些碎磁瓦,砸烂了垫在我膝下,足足跪到天亮,也还罢了,他又把一块死沉的大槌衣石,叫我上,压得那碎磁都戳,你刻毒不刻毒?到了今早还不放起来,亏我苦哀求,【真亏他。】再三告说,今日衙门里有要公事,恐怕误了,才饶了起来。我来时张了张,家兄还像空文,着个盆在那里跪着呢。我到了外边,一步也挪不动,看了看全是血,都是那碎磁戳的,两几乎要折,没奈何,只得慢慢的捱到外科药铺里,买了两个膏药来贴。为甚么今日来得迟些,你不见我方才走路一瘸一的么?【也有便宜,未曾考满,已先了典吏。】我若替你写了这状不打,后来设或舍表妹知了,会着我贱内一说,我还想活么?【畏妻如蝎之妹夫,又寻着这两个惧妇如虎如豹的大舅,济得何事?】那就是真正的死无葬地了,就是老妹丈也有些不妙,这事不是儿戏的,命相关,不可轻举妄动,我劝老妹丈忍忍罢。”

童自大听他说了这些话,也不知是真是假,见他有些作难,袖中取个草纸包儿来,送上:“这算不得甚么,老兄买一钟茶吃,果然替我了气,我后来还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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