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是极。是小犹可,大如何用得?孰不知竟钻了去,梦中之喜可知,一笑。】只觉门一胀,小腹微有些痛,惊醒来已要分娩。这和尚去既易,来更是顺溜。褚氏毫不费烦难,就生下一个儿,好生喜。褚氏将所梦对姚华胄说了,姚华胄也将梦告诉他,夫妻以为异。
姚华胄平生酷信佛法,家中盖了一所佛堂,请了他素常相与的一个和尚,法号万缘,是报国寺的住持,才三十来岁,来家中供养。这万缘诸般经典皆能,又生得面白圆,长躯大,好一个相貌。有几句赞他:青旋旋一光,【夫也而以称,奇甚。】白晃晃一枚大脸。两只半睁半闭,假装慈悲面孔;一张嘴一合一开,真讲得天坠。素珠百八,时挂前;佛法三千,全抛脑后。中阿弥陀佛,何尝住声;心内窈窕佳人,未曾断想。姚华育当他是现在菩萨,谁知他是个中俄鬼。
他且又善说,华胄敬他如活佛一般,阖家都尊称他为大师傅。姚华胄就把祖官寄名与他了徒弟。这祖官生得胖壮标致,夫妇心异常,买了个娘带,又拨了个十来岁的小丫素馨,相帮抱持。
祖官到了七八岁,生得,大脸,心虽聪明,情狡狯。【前说姚广孝也是此四字,先后一应。】他虽这样大,还是母每夜带他同卧。那母同丈夫在被窝中再没有不些正经生活的。他夜间偶然醒来,见他二人动,还不知是甚么事。到了暑天,二人光的兴,他才见是公的这件东西钻他母下那中去,二人就动起来,方悟向来之故,他那小膫也竟知帮帮的。
他十岁那一年,那母一病而亡。夜间没人带他睡,夜中啼哭,褚氏亲带他睡也不肯。因素馨自幼背抱他,他要跟素馨睡。此时素馨二十岁了,已了汉,名唤吴实。二年有余,又另拨了个小丫香儿服事他。褚氏便叫素馨带他睡,他此时又大了些,知识大开。常见素馨两,也如他母夫妇在被中动,却动不多几下就住,知是那件事了,好不难过。
一日,吴实奉差他,秦馨同他睡着。天明时,祖官醒了。见素馨不曾盖被,赤仰卧,两大揸,他悄悄起来,爬到脚,向他下一看,方知这件是如此形状。他那膫也竟有三寸多长,不觉大起来,也竟公然爬上肚,对了门,将去,一一的动。素馨惊醒,见是他,笑:“这个人儿也学这事,还不下去呢?”
那祖官将他的腰一把抱住了,【抱住了腰,活是个小孩,勾不着肩臂,自然是抱住腰了。】连忙扯。
原来素馨的男人吴实,虽然二十多岁,此与祖官的相仿佛,而且甚快。虽了二三年,素馨还不曾知丢过,尚不知其中滋味。此时祖官尚小,无可,尽着个不歇,素馨觉胜似吴实许多,见他年小力弱,双手抱他小,往下舂捣了好一会,竟被祖官将他丢了一次。他祖官了不得。祖官初尝这件异味,一上床,就在他肚上不肯下来。素馨因他轻小,驮着也不费力,任他压在肚上。一时间动起来,素馨乍得乐境,便有许多声狼气,祖官更觉有趣,两人也盘桓了十多日。吴实回来了,他两下便阻了佳期,心中好不难过。
一日,吴实随姚华胄门赴席,祖官得了这个空,要同素馨叙叙,素馨何乐不为?但那香儿丫随在畔,祖官支他:“你到上边要些心来我吃。”
香儿去了,二人忙上床,解带脱衣,就起来。他两个别了好几日了,彼此不肯便歇,个不休。不防香儿要了一盘心来,不见祖官,只说他在床上睡觉,掀开帐,见他两个,光肚压着光肚动呢。香儿也十四岁了,虽不曾尝过,岂不知,便将盘放下,笑嘻嘻避了去。素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向祖官:“这丫被他看见,恐一时传将去,老爷夫人知了,你便不妨,我就不好了,就是我男人知也不好,你须把他也一下,才禁得住风。”
祖官:“你放心,在我。”
二人穿起衣服来。祖官走到堂屋里,那香儿望着他笑。他见没人,上前搂着亲了一个嘴,就去扯他,那香儿推着他的手,说:“大青天白日,人来来往往的,你这甚么?还不放手。”
祖官也怕人撞见,只隔着将他抠了几下放了。两人笑个不祝那日天气甚,下晚素馨在房中洗了个澡,香儿就接着洗,却好祖官走来,素馨:“香儿洗澡呢,你快去。”
祖官忙脱光了,推开门,跑房中。香儿正坐在澡盆里,不防一下被他推倒,扑上,分开两就戳。香儿虽是个,下被浸得济济,一下去。香儿“哎呀”
了一声,已被他将起来。祖官觉他的比素馨更,了几下,香儿推他:“你起去罢,看有人来。”
祖官已得了趣,也就起来,揩了上,叫素馨拿衣服来替他穿了,三人你望我笑,我望你笑,此后打成一家,混了几年。他那竟长得:量去长将六寸,围一虎余零。衾中偶尔一兵,送千回犹劲。
祖官十五岁上,姚华胄替他娶了个锦衣卫姓桂的女儿为媳,【明季锦衣卫与东厂表里为恶,故骂之生此贱不堪之女耳。】妆奁甚富,陪了两个丫,一名青梅,一名绿萼。不到一个月,姚泽民将他主婢三人都受用过了。
他贪无比,虽有妻婢三人,连香儿四个了,那素馨他还不肯放过,常同他在西间屋里行乐。那素馨的男人是有名无实的,他时常假说上边叫他上夜,每每的来就教。那桂氏也才十四五岁的小女,并不知吃醋捻酸,倒过得和。
姚泽民到十八岁上,他母亲褚氏死了,姚华胄大儿姚予民送回故土祖莹安葬。这姚华胄天有些惧内,那褚氏虽不撒泼降夫,但姚华胄想要娶妾置婢,虽有此心,却也不敢之于。姚华胄曾试探过他的意思。一日,夫妻闲话,姚华胄笑:“人但开,说妻妾,此二字相连,可见妾之一,人家亦不可少者,不过要他来侍奉夫人之意耳,这些夫人的都错会其意,以为是丈夫图取乐,每每不容,岂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