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素馨送他去关门,回来睡下。桂氏得了这番快乐,一觉睡到次日饭时才起来。望着素馨,不住的笑。姚步武乍尝甜,次夜又来承应。灯大。二人熟了,方说说笑笑,亲嘴咂的顽耍。有几句说他叔侄二人:那叔叔抱着继母,百情;这侄儿搂着婶娘、千般恩。那继母奖儿,如你爹爹数倍;这婶娘夸侄儿,胜似你叔叔多端。那叔叔叫了继母几千声宝贝心肝,这侄儿呼了婶娘数百遍乖乖亲骨。虽是他家门不幸,却也是天循环。
倏忽月余,一日,桂氏午睡醒来,听得西屋里笑声,悄悄走到窗下一张,见姚步武光着同香儿在椅上大。秦馨、青梅、绿萼都一丝不着,只见素馨伸手将姚步武的攥住,不容他,笑着说:“你两个捣了这一会,也该让让我了。”
又见青梅将素馨拦腰抱着,绿萼握他的手,笑:“你太不知足,你那一日不同他一两回,我们这个把月才同他了三四下,还该让我们三个。”
那素馨又不肯放手,香儿急得叫:“妹,你两个把那老没廉耻的拉开,我再几下让你们。”
你争我夺,笑成一团,【一幅也奇的,能手未必描得也。】顽成一块。桂氏看得兴致大发,走来,推开门去。众人正在争夺,见了他,连忙放手,跑到床后去穿衣服。香儿推开姚步武,也跑向床后去了。姚步武正在兴,见他来打散,上前一把抱住,到他房中,宽衣解带,也在椅上扛起双足,一场好。他们四个也来在窗外张看,见桂氏儿乜斜着,嘴儿里哼唧着,儿跷着,腰儿扭着,风异常。香儿悄悄问素馨:“我们着,可是这么个样?”
素馨笑:“他比你们略斯文好看些。”
绿萼:“看得不好过,我们去罢。”
遂都走开了。他二人足到午后,方才罢战。
过了些时,这桂氏忽又换了心,这是何故?自来人心苦不知足,得一望二,得命思财,个个皆然。桂氏前日苦熬的时候,常想怎得一个此,把这心火一,就算万幸了。初得姚步武时,他也心满意足,以为奇遇,不想过多次,忽又发了侈心,想:“这件事必定两人终夜同床共枕,谈谈风情说笑话,说到兴时上一下,乏了搂抱着睡一会,兴动再,才有趣味。姚步武虽可取,但急急忙忙应差一般,下就要去,及至睡到半夜醒来,还是自家一个,更觉凄惶,有何妙境?怎得个人长远守着,方得趁心。当日不曾尝过偷汉滋味,脸怕羞,今日同侄儿着,也竟像夫妇一般,羞在那里,了甚么人?只要知他有大事的,就同他行起乐来,且快活一夜是一夜,生人上,闭着睛,羞过那一会儿就罢了,怕甚么?”
他如此想,就有个机缘来凑他。也因姚泽民烝继母,父妾,恶贯满盈,人鬼暗中自然成他妻的行,以为报应。【此等皆是借说法。】一日,桂氏叫素馨:“我的枕旧了,你到房里去撮些草来填一个新枕。”
素馨拿了簸箕去了,一会笑着跌跌跑了来。桂氏见他草也不曾拿得,面红赤,气吁吁的,惊问:“你去拿草,怎么这个样跑回来?”
他笑:“不要说起。我到了房门见门关着,一推开去,不防盛旺那砍的,脱得光,蹲在那里捉虱。一个多多大,一个大疙瘩拖在地上,吓得我好跑,几乎跌了一跤,这会心还呢。”
桂氏笑着瞅他一,:“你就狼得没影儿,你还是没有见过这东西的么?任凭怎么大,就是黄女儿见了,也不犯着吓得这样的。”
素馨:“哎呀,没有见大长的拖着,好不难看。比二爷的不用说,比大相公的还长着有寸把呢,若见了他,也要吓一。”
桂氏动了心,笑:“呆老婆,你要怕,不要看他。好容易遇见这样东西,你再可同他试一试,你闭着睛,叫他在你那里去,情就不怕了。你放了胆,只去。”
素馨笑:“罢罢,总成别人罢,我不敢惹他,留着我的罢,要一下断了,才是造化。”
低笑了一会去了。桂氏心中笑:“我经过他叔侄两个,长都差不多,怎这老婆说得如此长大怕人,我想我们的这件家伙如袋一般,多也装得,少也装得。男人的东西自然是越大越好,若得把他来,就可以通宵行乐。但只是家,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