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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姑妄言宦公子竟走邀富贵2(4/7)

,也是魏珰党羽,同阮大铖都是一类。他儿劳正,在南京家中养玻因年纪大了,他写书托了个亲厚朋友到阮家来求亲。嫌女儿争风碍不得把他送,百般怂恿着阮大铖。久了,行茶下礼,丰富不消说得。择日来娶,阮大铖陪的妆奁也从厚。一则是独女,二则看面上,三则奉承亲家。还陪了三个丫带待月四个。

那宝儿因同母亲争风成了冤家,见哥哥又变了心把他撇开,听得嫁,打去大大的快乐一番。不但一泪不落,连一毫留恋之意皆无,欣欣然上轿而去。这劳正年纪二十五六,他自十二三岁就旱齐行,幼年作丧太过,所以成了痨症。他父亲因他怯弱,故延到此时才替他完姻。他是阅历多了妇女的,何所不知?成亲之时,宝儿虽百般作,两夹得死掩饰,但他那已经开辟的件如何哄得那过来人?劳正早已知觉不是,未及尽兴而止。因两家俱是仕宦门第,怕张扬丑声,只得耐祝到次夜即推有病到书房去睡,总不来同床。有一调《捣练》说那宝儿:假装,实宽松,但听檀郎任意攻。作料难欺识者,元红久矣属亲兄。

这宝儿心中满拟嫁了丈夫,明公正气得一番大似同哥哥那鼠窃狗偷的事。况且听得新郎大着十一二岁,必定更老成历练。今嫁了来,不但一次快乐不曾经着,连新郎的那件滋味也不曾尝,仍旧是在家女儿一样形单影孤的。当日还间或尝尝哥哥的味,如今连这味都不能得了。但这话说不来,真如哑吃黄连,只好苦在心里。过了满月之后,回到家中暗暗哭诉与母亲。也只说女婿是个痨病鬼,心中懊悔,那知嫌他女儿是个破罐。宝儿这一个月熬狠了,同阮二时常大一来到底疼女儿,二来不过一个月他就要去,况自己还有夫主同阮最可以行乐,何妨暂让宝儿。住了些时,少不得要回去。到了劳门,仍旧孤帏独守,终日短叹长吁,以泪洗面。

一日,待月了一送与他,:“姑娘,你日夜愁烦,何时是了?还是拿这个解解闷罢。”

宝儿接过,掷之于地,:“当日在家无可奈何,借此解馋。今已嫁人,不能同丈夫如此,岂有终同一蜡夫哉?”

【蜡夫,奇闻。】待月见他不要,拾起留为自用。过了月余,待月说:“姑娘,你这一寸眉尖怎经得千层颦皱。成日这样煎熬,岂不苦坏了?我听见姑爷今日不在家,何不到书房里去走走,推解一时之闷。”

宝儿先还不耐烦去,被待月苦苦相劝,他主婢二人才走了去。他这书房后边有个小园,有一小圈门可通上房,他遂从此门去,悄无人声。园中几缸莲开得正盛,内中有一盆开了一朵并莲,待月笑着:“姑娘,你看这枝并莲正向着你,大约今夜定然有喜事了。”

宝儿先把眉一愁,后微微一笑:“得应你的话就好了。”

【古云:前生瑞草,好事不如无。不想并莲应在秃小厮上。】看了一回,走书房,果是明窗净几,前院门闩着,院中尽是梧桐芭蕉,遮得并无日影。清风徐来,着实凉。西墙角一间茶室,【待月之西厢,原来在此。】也走去看看。见那个看园的秃小厮姓张,有二十多岁,【不意是这样一位好张生。】天无事,他地下铺了一床竹席,上,一,把布衫卷成一团卧。有一调《驻云飞》赠他:脑袋稀奇,不长只长。裹不得天罗地,挽不得风髻。嗏疮满鬓稀,黄脓如涕。走到人前,一阵虾气,偶尔松似雪飞。

这小厮是个屎秃,满疮盖,遍黄脓,两只,脚上皴泥大厚,仰面睡得正。【非极写秃小厮之不堪,乃写宝儿不堪之甚也。】穿着一条破麻布上一个窟窿。那小秃想是要乘凉,刚在那中舒了来,直竖竖而且。宝儿暗吃一惊,:“这样个蠢人,倒有这等个妙。”

情一动,不由得意心迷。因上了那小秃,也顾不得那大秃秽恶了。待月正要叫那小厮,宝儿连忙扯住,拿袖笑着,悄向他:“你去看看后门,不要放人来。”

【此方见先写“院门闩着”

四字省笔之妙。】待月知他看上了那件,也笑着向他:“姑娘要应并莲了。”

笑而去。宝儿火大发,那他丑浚忙褪去裙,轻轻跨上来,对准了,用力往下一坐,就去了一半。又一连两坐,把个小秃。那小厮惊醒,见是主母,打扮得滴滴俏生生,玉天仙一般,把他了坐,一个汪汪秋秋的白,骑在他上一迎一落。宝儿别了阮二一月有余,枯渴久了,不多时便丢了。那小厮:“,这样,你吃力,请下来睡着,等小人来服事。”

宝儿依他,就在光席上睡倒。秃小厮就拿他枕的衫替他垫在下,他爬上。拿那吃的力气,命都不要,死了一常得宝儿丢了又丢,浑通畅,遍酥麻。也不小厮,心肝亲哥叫得震耳。

多时罢战,宝儿穿了裙,拉着小厮的手到书房内。他在一张圈椅上坐下,将小厮搂在怀中,【亲至此,阮大铖奈何?】说:“晚上你在上房院门外等着,我叫待月来接你。黑了去,天不亮来,每夜不可误了。”

秃小厮连声答应,欣喜狂。宝儿又:“那丫你也同他,好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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