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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侯氏消妒心赠美婢2(7/7)

东数里,有大白塔。下有四门,讹传孔明斩孟获藏于内,此不见经传之言也。然至今猓猡不敢自门内行走,云过则痛,亦一异事也。

东郭有金寺,寺外八角亭中有铜一,重将万斤,以镇怪。盖此地缘溪,每夏霪雨,东北万山之如驶,往往冲圯民居,故范以镇,而患稍减矣。

铜瓦殿会城东十余里金山西北麓,乃真武殿。仿武当殿,三楹尽范铜为之,而饰以黄金。月游人毕集。

昆明池方数百里,跨昆、安宁、晋宁三州郡。如倒,故曰滇,或曰由西北金沙江以趋蜀。侯捷闻安宁州温泉有杨升庵题曰“天下第一汤”传云此甲于诸泉,称三绝:第一无硫黄气;二则有垢,不假浣濯,俱浮;三有疥癣者,一澡即痊。往浴之,果如其言。

夜观北斗,讶其甚低。考北京北极地四十五度,江南北极地三十二度,云南北极地二十四度,则北斗之低也直矣。地则风劲,故曰贵州无日不雨,云南无日不风。风多扬沙木,然风每从西南来,未解其故。

他在滇中收足匹,也差人先送京。然后收拾起程,有司官皆各有厚赠。他先路过贵州时,已经宣过上谕采办匹。及他回到贵州,已齐集省城。他挑选了一番,足了数,也差官押送起。他又收了许多赆仪。

到了镇远,他一来下图快,二来要赏玩路的景致,遂坐了(舟秋)船到辰州,又换辰船到常德。一路见了些险恶滩,而饿鬼尤大险恶。狼与舟相艎中。多方掩拒,衣被鲜不淋漓。恶滩更恶之甚者,滩长里许,狼大而石险,舟行稍不戒,辄破碎沦溺。其大王滩、二王滩、三王滩亦险,而大王滩尤甚。在滩上视前船埋狼中,只桅杪。及下滩回顾后船,如在山巅。虽舟迅如矢可喜,然亦可怖。

由平溪行,江右一带石质如叠雪,每石不下几层。方如书帙,下下,状若充栋。沿江不一而足,俗名其地曰千卷书。辰溪县左岸西有室,外貌雄浑而虚其中,名曰钟鼓中有藏书室,相传穆天藏书。楠木稍前绝之上,石中有船,长可八尺许,俗称仙人所留沉香船也。常德倒岩仙蜕石,石皆立,滨逶迤广,上凿石窦者十,下临绝壑。内一窦中藏木槥五,旧传为沉香棺。土人云,涨时,健儿引絙而上。棺朽,遗蜕尚存。舟人戏以竿撩之,雷辄怒击,亦未知何代所留。

善卷山,尧时善卷让位,避居此山。今孤峰绝有善卷先生吉坛,汪渚有善卷先生钓湾,其村亦曰善卷村。山容耸秀,曲渚依,令人有尘之想。沉江至此如一砥,过此则百里平畴,直趋矣。湖白泥窑长十余里,湖浅不及尺。舟行须尺五,不得已,舟胶泥中。螺碎石与艎板相轧声,刺刺不休。适以风猛甚,瞬息而过。舟人以为此乃神窖,非风不行。

数里之地,涸时,人力推挽,行一二日者有之。篙皆缀横木,形如卜字,其锐者一人胶泥不能复。过此,桶木窖夹。未至夹数里,四天霾,舟行黑风浊狼中。舟惊相耳语,剪牲焚堵,甚匆遽。初不解其故。少顷,见神木直舟傍,不及一丈而返。遥望课船,遇之船破,赖贾筏得救。舟稍定,乃曰:“此楠木神,每遇暴风昼晦,辄游湖中。”

神首沈绿如螺髻,往来于神木窖之前后左右,终古如斯,故称神木。岳州城门左侧有铁一,蹲踞西望而张其,若有吞湖之意。想亦五行克制之理,与滇省铜之义同。门外砂碛中置铁钮五,其一较小,不知起于何代,亦竟不知何用。

新堤为鱼米积聚之地,沿江庐舍绵亘十五里,有小江通沙湖。上下洪湖及沔、仙桃、荆州、安陆诸,商贾云集,井陌成行,有丰亨之象。汉南数里,则汉府治,东渡江即武昌省城。

十里之内置郡者二,盖上当滇、黔、秦、蜀之冲,下控左右两江之要,故特于此严锁钥焉。商城,古氏封于此。汉成帝绥和元年,封殷后孔佶为绍嘉侯,故曰商丘,楚相孙叔敖埋蛇之地也。

田家镇有吴甘兴霸庙,地有神鸦,往来江上。帆樯过此,不拘饼饵粒,撇空饲之。群鸦飞舞接,百无一坠。毕,间有集舟樯之杪送庙境,俗谓将军遣使送客。其声哑哑类慈鸟,上下三十里皆有之,亦一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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