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众人起他混名叫疙瘩。那金三:“我造化低,不叫我人罢了,还叫我捱这大疙瘩?”
众人笑:“这只怨你的膫不争气,不要怨人。”
李四:“你不要怕,我多用些唾沫就是了。”
他搽了,往粪门中一。那金三虽是熟了的,但这大得利害,他咬着牙,哼的一声,才被他了去,了一气,:“够了,我受得了。”
那奇又指着一个:“你就李四那小。”
他就上,一个个挨次上了。只剩耕、奇、王彦章三个。奇叫耕:“你孙五。”
耕也了去,又叫王彦章:“你的本事好,服事你相公。”
王彦章不敢造次,用了许多津唾,慢慢的。奇笑:“该我你了。”
两手扳着,也不用唾,对准往里狠狠一下,去半截。王彦章:“也略用唾沫是呢,几乎把我的裂了。”
奇笑:“前日你把我也够了,我这算报仇。”
王彦章:“料不死我,我捱着。索到罢。”
那奇往里几下,没至。王彦章:“大家动罢。”
奇:“且不要动着。”
叫丫取了几块旧绢帕来,:“你每人拿一块兜着下,都过来看着我们,等完了,看你们淌来的,以论多少罚酒。多的多罚,少的少罚。”
众丫笑嘻嘻依着兜上。又叫到面前来看着,说:“动呀。”
大家一齐动起来。
先还不觉,后来一片声响,又是那笑声盈耳,不多时,早有几个完事的伏着不动,那不曾的还拱。又过一会,只有王彦章与奇不曾完。奇扳着王彦章的骨,王彦章扳着耕的骨,捣个不歇。奇往下一送,王彦章也往下一送,两人的力,得那耕快活非常,哼声不祝多时,奇兴过,说:“都歇了罢。”
了来。王彦章虽未足兴,不敢不遵,也只得。众人挨次起来,那疙瘩往外一,金三儿一个大,异常响亮。众人大笑:“好东西。”
金三笑:“你们笑甚么?这叫放炮收兵。”
奇验看众丫的帕,无一个不淌得。每人罚酒一大钟。
歇息了一会,奇:“丫们看得苦了,都过来仰睡着。”
众丫正都急得难过,听说,忙忙睡倒,都将两跷开等候。奇:“不论谁谁,每人一百下。只要狠狠的,不他们丢不丢,丢了是他造化,不丢怨命。要得轻,罚酒一杯。不许多,多的也罚酒。”
金三叫他在傍数数。数差了也要罚。金三:“我不会罢了,难数数都不会?”
他遂坐在红毡上,:“你们,让我数。”
那奇就到了一个丫上上了,:“你们都上了,让他好数。”
王彦章就爬到迎儿上,奇一看,:“相公同我并你们九个人,只八个丫,少一个,怎么?也罢,你们那个不济的情愿苦饶,就免了罢。”
这些小都好此,听得这话,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声。那耕先自己丢了,又被王彦章得他浑通泰,觉得乏倦,便:“叫他们罢,我困了,且去睡一觉再来。”
遂到房里睡去了。奇:“你相公既懒惰,你们各寻对儿。”
众人都上了。奇看见,叫金三:“你好生数。”
遂大家一齐动作,自首至尾的将起来。一下重似一下,数到一百,丫们也有丢的,也有不曾丢的。只有王彦章那迎儿,他那长直攘到底,下下皆中要害。只四五十下,迎儿就丢了一次。此时又将要丢,见数已足,忙把两手搂了他的腰,把往上就:“好哥哥,好老,你可怜我,再几下,这一歇,我就要死了。活祖宗,我哀求你。”
王彦章见他得可怜,也十分动兴,又狠捣了几下,只见他鼻孔中哼了几声,:“哎哟,好亲哥,可够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