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去,我睡到此时才醒,一日汤还没有尝着呢。”
贾文叫快拿饭来。不多时,摆上同吃。富氏此时觉好些,也饿了,吃了一碗。撤去,拿上果碟来吃酒。贾文想起,在袖中拿文书,叫丫拿过匣来收了。向富氏:“鲍信之拜谢,改日还叫他女人来替你叩。”
说罢,笑:“你忘了一件事了。”
富氏:“我忘了甚么?”
贾文:“赔罪的酒,你不要装憨儿。”
富氏嘻嘻的只是笑,不声。贾文:“你赔我个礼好呢,你要这回失了信,下回看我听你不听你。”
又笑:“这也凭你,只不要怪我。”
富氏笑:“丫们看着甚么样了。”
瞅了他一。贾文见他说,便叫丫们都去。富氏笑:“只递酒,不说罢。”
贾文:“我不求你。你不叫,后来再求我歇一歇,看我可依?”
富氏当真有些怯他,恐个不住禁不得,二则要留得他的心。到了此时,把以前降丈夫的手段一些也记不得了,笑着:“你仗他的势降我么?罢了,我替你赔了礼,你明日再不要落在我手里。”
说着话,却拿过一个杯来筛了酒,起递与贾文,他只是嘻嘻的笑。贾文:“你不说不拜,我也不吃,也不算。”
他笑着下来,拜了一拜,:“亲哥哥,小妹妹再不敢了,你饶了我罢。”
把个贾文喜得说不来,笑着一把抱住,:“亲,你不要再得罪我了。”
吃罢,也回敬了一杯。说笑了一回,然后上床,脱衣睡下。
贾文暗想:今夜药是用不得了,却不可放空了他,还要给他个心服。一时间摸摸,动兴起来,向富氏:“再来尝尝新。”
富氏此时如狗偷油吃,又又怕,:“我还稀,还迷呼呼的,怎么样?”
贾文:“不怕的,你没听见人说酒投酒么?”
说着,跨上来就。讫一度,富氏虽觉难支,也还受了。少刻又动起来,富氏觉当不得了,将攥住,:“我心里颤呵呵的,一阵阵发迷。你再,我实在要死了。我情愿求饶罢。”
贾文:“我再两下也就罢了。”
富氏:“一下也来不得,不要说两下。”
贾文:“当日我不得的时候,你不是打就是骂,如今我要,我就是这个样,这是人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就是你了。”
富氏见他说起旧话,自己也有些过不去,便:“当日金桂洗澡,你了他一下,是我一时不是,打了你两下。如今叫他来同你温温旧,算我替你赔礼罢,夫妻间不要题旧话,那就情薄了。”
贾文:“你这会儿好心说好话,过后懊悔起来,叫丫吃亏何苦?况我当日穿混戳了几下,门边儿还不曾挨着呢,也没有甚么情温得。还是我同你稳实些。”
又要拽,富氏拽住他不肯放,:“这是我好意,你何用疑心?等我叫他来。”
贾文恐有后变,是拿话稳他,便:“虽承你的情,后来不可变脸。二者假如我正得兴,你又叫起我来,如何使得?”
富氏:“这是我自己情愿的,再后悔起来,可还成个人?你只放心。”
贾文听了此话,心中暗喜,富氏叫:“金桂过来。”
那丫这两日见主人主母忽然和气到这等地位,猜不是什缘故,正在狐疑。晚间见他二人吃酒说笑,撵他们去。虽去了,都远远在门外黑偷看。见姑娘位递酒,虽不曾听见说甚么,【妙。】那光景看得好不麻。别的丫虽都二十多岁,服侍了十多年,连姑爷的这件宝货,张也不曾张见,倒也罢了。惟有这金桂,当年被他混戳了几下,虽未曾尝着,何尝不想?因怕姑娘,不敢及此。今见姑爷姑娘这些举动,竟像另托生了一番来的,大非昔比,想偷去张张,看是怎样。此时正在窗外偷看,灯光照着,看得明明白白,那个光景好不动火。听得叫他,不知何故,倒忙走到西屋,假装睡着。听得又叫,方走了来。
富氏:“把你的铺盖抱了来,在我床面前上夜。”
那丫去卷了抱来,铺好睡下。富氏推贾文:“你去罢。”
贾文也就下床来,钻到他被中,要扯他。丫听见主母叫下来,虽知是说明了的,没有个公然笑纳之理,假意:“还不去,我吆喝呢。”
富氏:“是我的主意,你叫甚么?”
倒爬起来探,拉过枕靠着看他二人举动。丫听见主母的话,手也不推一推,凭着主人公替脱就脱,叫他揸开就揸,他是久慕的了,那里还推辞?贾文知他是女儿,用上许多唾,然后对了门路。丫年纪虽大,门还是整的,主人公之又大而且,一时不能去。贾文兴发如狂,也顾不得他了,狠命往里一送。力太猛了,竟攮去多半,把个丫疼得要死,叫:“嗳呀。”
这两个字与他主母字同而音各别。他主母是心中快乐,中微微有嗳呀嗳呀的字意,他这是疼得受不得,猛然叫一声嗳呀,二字响亮而无余韵。贾文见他受创,轻轻慢慢的拽,看他那样苦到不可言,皱着眉,龇着嘴,一,他把嘴咧一咧。贾文又怜又,了一会,略略相安,只略重些,他又愁眉苦脸起来。贾文不得快畅,便:“罢,让你歇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