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说闲话顽笑,问他:“嫂自从二爷去了,我们每当偶然兴发,急得要死,想寻个趣人儿,又不去。你常在外边走动,你这东西肯撇着他么?想是差不多被人磨茧来了。”
长妇:“放你的,汉是容易偷得的?倘偷着个像样的,不枉舍一常若偷个不济的,推又推不去,得又没味,可是人说的,十个儿九个肯,只怕男人嘴不稳。这些没良心的汉,他偷了女人,以为得意,那里还顾人羞耻?四倡扬,实在受用不曾得,只添了一个丑名儿。”
秋月:“单是养汉人的会撇清,那日我见你同二爷着,叫到青天云里去。那个狼样,连我看着都麻得了不得,寒碜死了。你是忍得住不偷汉的?我是说实话,只是夫人不许我们去,若是容我,我偷个样儿给你看着,他大小,如没有,不要说怕倡扬得人知,那怕他九门上挂了榜,还不在我心上呢。”
长妇笑:“没脸的,就这样发,实不瞒你,我有一个亲哥同我伴儿,不然如何过得?”
秋月:“这姓的是个甚么人?我们这样大门第,他怎么得来?”
长妇笑:“亲哥在我腰里带着,那里是甚么人?”
:“大约是你说谎,我就不信。果然是甚么东西,给我们看看才是真。”
常氏笑着向腰间取来,胀了,在手中,:“你们看这亲哥可好?”
见了,劈手就抢。长妇忙一下扁了,装钞袋内。秋月:“你这样没廉耻的,你也受用够了,就让我们用用何妨,那里就坏了你的?”
长妇:“甚么话,他就是我汉一样,难我的汉也肯让你们么?”
秋月一下倒,就去搜,长妇又不放手,故此笑在一。
裘氏见他们这样顽法,不知是甚么,就走到跟前。他三人见夫人来了,才放了手,站起来。裘氏问:“你们三个在这里甚么,在一?”
指着长妇:“他腰里带着个亲哥,我们要看,他不肯,故此在这里夺他的。”
裘氏不懂,问长妇:“亲哥是个甚么东西?”
长妇笑:“夫人不要听他嚼蛆,那里有甚么亲哥?”
秋月:“你在夫人跟前还敢说谎,他先拿来,我们都看过了,这会儿又说没有。”
裘氏笑着:“你两个搜他的来看。”
就一把抱住,秋月就向腰间去搜。长妇因夫人吩咐,不敢,被他在钞袋内搜了来,递与裘氏。裘氏见是脬的个扁东西,不认得是甚么。说:“这是甚么用的?怎么叫亲哥?”
:“我给夫人看。”
接过来胀了,着下的,笑:“这是他的汉,因是脬的,故此叫亲哥。”
裘氏笑得睛一,【喜极之态。】伸手取过来,气一放,又扁了。裘氏也用一,胀了,着笑:“拿来官。”
遂着走回房中,收在褥底下。过了一会,长妇来。裘氏笑着问他用法,他知夫人要试验了,说用绳将扎住便不瘪,或用手持,或是扎在枕上骑在上面,自己动亦妙。【补他自用时所无。】裘氏会意,晚间如法作用。正是:儿一去归何日,且把哥暂解馋。
了一会,虽觉有趣,全要自己费力,不能遂心。用过几次,也就觉无味。时时刻刻想那孝顺儿。
再说那几个妾中,惟独年小,偏他更加狼。姚泽民在家时,也同他的次数多。姚泽民去后,别人虽想,还自排解,惟独他茶里饭里,睡中梦中,无一刻释怀,泪不知了多少,竟有个泪尽继血的光景。过了些时,茶饭都减,恹恹成玻真是:憔悴了宿雨梨貌,瘦损了舞东风杨柳腰。
裘氏一日走去看他,问:“,你是怎么样的了?”
也不答应,只长吁了一声,泪满面。裘氏:“你不过是想他二爷,但那知那冤家他几时才回来,你这样痴痴的想,岂不送了命?只好自解自叹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