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某就像一粒毒药,毒药投到井里,某某某队的喝这井
的,都不可避免地要中一些毒。”
如此一来,窦玉泉就一再背时,没被某某某杀掉,还要为某某某背黑锅,又行了若次反省,又写了若份检查,这才勉过关,并在以后的岁月里,凭借勤恳的作风和实战经验重新受到重视。
毕竟,窦玉泉是一个经过战争而且是正规战争磨练来的军人,被派遣到凹凸山以来,也是满怀雄心壮志,要一展手,要带一支兵壮的队。但凹凸山支队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容易整顿,游击作风严重不说,兵员成分还十分复杂,多数指挥员既没有军事理论,也缺乏严谨的战术训练。如此,他就不能不多一些心了。
抗战爆发以后,凹凸山游击支队经过收编扩充,下共有五个中队,每个中队有三五小队不等,每个小队有三二十人不均。窦玉泉便向杨辉建议,军中立草为标,凡事都得有规矩,要规范编制,合理备人员和武,并对小队以上行战术训练和基本的军事理论教育。这些建议均被杨辉欣然接受。
窦玉泉搞训练是有经验的,从基础的动作开始,滴输,一招一式都照日军战术来,这在战术上叫以夷制夷。但梁大牙之却练得怪气。练习拼刺刀,窦玉泉讲了几遍要领,累得浑是汗,从枪刺护到侧防卫都亲自示范,要求得十分细致也十分严格。可是让梁大牙比划,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张牙舞爪笨手笨脚,还老抡枪托,一急了就横冲直撞。窦玉泉忍不住一遍一遍地纠正,纠正多了,梁大牙就不耐烦了,说:“什么一二退上三下四的,咱记不住。窦副司令你也别老找茬,我这个打法不比你的差,不信,咱俩拼回刺刀试试。”
窦玉泉说:“好啊,我看我不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厉害。我让你三枪。”
梁大牙不信邪,拖着木枪就要和窦玉泉拼。
梁大牙人大,窦玉泉也是大魁梧,彼此势均力敌,再加上窦玉泉在参加队伍之初就是受过严格的单兵训练的,自然不会怯乎梁大牙。
准备好了,就开拼。
梁大牙横着一木枪,泰山压一般向窦玉泉扑过去。窦玉泉拉开架式,等梁大牙近了,虚晃一枪,倏然一,梁大牙就扑了一空,但是梁大牙没有倒下,杀了个回枪,窦玉泉枪一挡,用力过猛,两人的虎都是一阵裂疼。
梁大牙见两枪没有刺中窦玉泉,暂停,稳住阵脚,耍了个心,哇哇叫,声东击西,左右开弓,把一木枪舞得呼呼生风。窦玉泉见这家伙又开始抡了,不敢贸然还手,连连后退,上一个坎,引诱梁大牙轻兵。梁大牙屡次击无效,就有些急躁,动作就更
没章法了。窦玉泉卖个破绽,便走,梁大牙见有机可乘,再次枪,却不料窦玉泉突然一闪,枪一杵,梁大牙就摔了个嘴啃泥。
窦玉泉迅速回,一脚踏在梁大牙的背上,把木枪抵在梁大牙的后脑勺上,哈哈大笑:“梁大牙,到底我是拳绣还是你笨脚笨?这回服不服啊?”
梁大牙被死死地踩住,动弹不得,叫了起来:“狗日的窦副司令,你也不章法了,胡来,你耍招。”
窦玉泉仍然踩住梁大牙不松,任凭梁大牙在他的脚下龇牙咧嘴地求饶,说:“我当然要耍招,打仗打的就是招。但是你要把基础动作练熟了,才能把招耍好。你前几次仗打得都不错,但那都是小打小闹,也有很大的偶然。你的对手要是我,恐怕就没那么便宜。当八路军的军官,你还得从训练,要练扎实的基本功。你听明白了吗?”
梁大牙说:“我听明白了。你快松开我,你不能老踩住我不松啊,哎哟,我的肋骨…我服了行不行?”
窦玉泉这才哈哈一笑,又使劲地踩了一下,说:“怎么样,知厉害了吧?别以为…”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一飘,重心失控,稀里糊涂就被掀翻了。还没回过神来,梁大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拍着叫:“你厉害个鸟灰,老不过是一时大意让你钻了空。十天后咱们再比划,我让你三枪,你能赢我我把门牙打下来给你。”
窦玉泉说:“那好,我等着。”
吃了一次亏,梁大牙就不能小看窦玉泉了,虽然嘴上还是不知天地厚,但是暗暗地留了神,琢磨小日本的战术,也琢磨窦玉泉的招数,十天之后再跟窦玉泉较量拼刺刀,作风与前大为改观,结果竟然是窦玉泉以三负一胜败给了梁大牙。
第四章
八
这段时间,没有大打手,凹凸山游击支队只搞了几次小击,主要的力还是训练和整肃军纪。
虽然拼刺刀跟窦玉泉不相上下,但梁大牙知窦玉泉是一个有学问的军事,尤其是关于指挥方面,那是为官为将的学问,窦玉泉有些招数,他还是乐意跟着揣的,而且悟不差,很会灵活运用,往往奇制胜。譬如前不久在黄峰垭反“扫”中,曲歪嘴的小队抓获了鬼官的一条东洋狼狗,梁大牙灵机一动,当场让人在狗尾上绑了四颗手榴弹,拧开盖,把拉火环扯掉就放了狗。那狗一旦挣脱羁绊,就箭一般地往鬼窝里跑,天喜地地炸死了它的老主人藤田少佐和七八个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