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去的还有几个人,为什么不找个突破挖去呢?没有证据就没有说服力啊。”
李文彬说:“你有什么据他就没有嫖?他那样的人,有那样的条件,他会那么净?你打死我我也不信他会坐怀不,他要是能到这一,我们就应该请他当政委了。”
张普景对李文彬说:“是啊,你既然敢肯定他嫖了,就应该能挖证据。老李你要注意斗争策略,要抓梁大牙的问题并不难,关键是证据。有了证据,斗争才是有力的。否则,老杨他们不会买账的。”
这一次告状没有效果,李文彬就取了教训,张普景这个人死脑,什么事都讲究个证据。但是李文彬也明白,真正开展斗争,也只有张普景能够跟他一样持原则,窦玉泉是靠不住的,张普景就曾经说过,说老窦这个人自从来到凹凸山之后,是越来越注意韬光养晦了,恐怕老杨也给他摆了场煮酒论英雄。江古碑也是靠不住的,这个人激情有余而勇气不足。如此,跟梁大牙斗争,就只能靠张普景和他李文彬自己了。
过了一段时间,又有一个副中队长向李文彬报告,说发现了梁大牙几个严重的问题,一是搞山,在队伍里搞江湖拜把,跟几个中队长和小队长“桃园五结义”二是搞封建迷信,打仗择日,但凡稍微大一的行动,就要选什么黄吉日,而且鬼鬼祟祟地烧香拜神。
李文彬这次没有轻举妄动,审时度势,李文彬觉得这些问题虽然也是问题,但是有杨辉和王兰田包庇,仅靠这零狗碎的事情是扳不倒梁大牙的。他代这位副中队长不要声张,继续观察,收集和掌握更多的证据和证人,并注意发现更为严重的问题。
第六章
五
梁大牙的把柄终于被李文彬抓住了。
是在一个晚霞飞渡的傍晚,几匹快冲陈埠镇,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这一彪人是梁大牙和他的几个中队长朱一刀、曲歪嘴和陶三河等人。梁大牙跟宋上大和东方闻音打招呼是去看地形,但他们此行的真实目的,则是赶回蓝桥埠去给梁大牙的爷朱恽轩祝寿。
六十大寿,在蓝桥埠是一个人一生中的一件大事,别人未必能记住这个日,但梁大牙不会忘记。过去,在蓝桥埠的时候,每逢老人家生日,都要摆几桌酒席。朱恽轩在蓝桥埠虽然是首富,但并不仗势欺人,人缘很好,尤其是对他梁大牙恩重如山,梁大牙没齿不忘。梁大牙前几天才听三中队的一个乡亲说起蓝桥埠这段时间的情况,原来当初日军占领蓝桥埠的时候,并没有赶尽杀绝,几天之后,日军宣扬大东亚共荣圈,引诱跑反的老百姓又纷纷回了家园,朱二爷还健在,在乡亲们的恳求下,接受了日军的汉政权委任的维持会会长一职,还在费煞苦心地支撑着蓝桥埠乡亲的日。
一百二十多里的路程,快加鞭,耀武扬威,两个多时辰就赶到了。
这是一次十分冒险的行动,这一百二十多里,要穿过两日军的封锁线,蓝桥埠也被日军修了一个碉堡,驻扎了日军一个班和伪军的一个小队,而梁大牙一行总共只有五个人和长短十杆枪。但是梁大牙不在乎,更半夜赶到,将匹藏在镇南烂圈龚二的棚里,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镇里,敲响了朱二爷家的大门。
小伙计开了门,梁大牙等人大大咧咧地往里,一边走一边问:“怎么,二爷寿辰,也不挂个灯笼?这么早就歇了。”
小伙计认识梁大牙,倒也不惊讶,跟在后面说:“二爷说了,这年兵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让声张。”
“哦,”梁大牙大手一挥说:“有什么好怕的,去找陈家把灯笼挂上,就说我说的。”
说话间,已上了堂屋的台阶。
朱二爷得到信,也从床上爬起来,一看见梁大牙等人,骇得魂飞天外,磕磕地说:“大牙,你怎么回来了?咱这里的日军和‘皇协军’侯队长都知你当八路去了,要是让他们撞见,你就没命了。”
梁大牙惊异地问:“二爷你不知么?我现在是八路军陈埠县的大队长了,了好几百人,这里的几个小鬼二鬼,毫都不敢动我一。”
朱恽轩惊魂未定,说:“你既然当了八路,还回来啥?莫非听说你二爷当了鬼的维持会长,要来索二爷这条老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