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汉。王兰田同志已经派人调查过了,朱恽轩给鬼当维持会长,是不得已的事情,他帮老百姓了不少好事。”
张普景说:“这个理说不通。接受伪职,就是汉。如果我们的每一个八路军大队长都去向汉维持会长恩德磕祝寿,那我们的工作还怎么?”
杨辉多少到有理亏,想了想说:“情况分析嘛。梁大牙的情况比较特殊,那个朱恽轩对他有再造之恩。当然了,这件事情肯定是不对的,但是我们不能要求梁大牙昨天参加八路军,今天就把觉悟提到你我的平。就那么事,我们就把梁大牙毙了?那恐怕更不合适。我的观是,还是慢慢来,如果再发现梁大牙有类似的混账行为,那就严惩不贷,杀都可以。但是,下正是用人之际,我们要允许同志犯错误,也要给同志立功赎罪的机会。”
如此一说,张普景就没有话说了。
杨辉又说:“严格的讲,凹凸山的队是有一些问题,有拿老百姓东西的,有酗酒打架的,有开小差的,也有搞腐化的。但是,我的同志哥,你要看到,我们的队伍是由农民和小作坊小煤窑工人组成的啊。现在是统一战线时期,我们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抗日。我没有那么多像你这样既有丰富的革命理论、又有度革命觉悟的人来组成我们的队。昨天他们还对革命一无所知,今天他们却为革命来战斗了,他们未必有明确的革命信仰,但他们可以为革命去血去牺牲。他们是不懂得革命理论,但他们的是革命事业。我们是先培养他们革命理想,等他们学懂了《共产党宣言》才来打仗呢,还是让他们先扛起枪杆打击敌人呢?我的看法是,应该让他们先投到斗争当中。至于革命觉悟,可以在实践中提。今天他不是个革命者,明天他们有可能是最先的革命者。老张你同意我的观吗?”
经过几锋,张普景渐渐地就有些气了,但是,他提醒自己,绝不能后退。杨辉这个同志是一个老资格的据地创始人,是一个受过文化熏陶的领导人,他不仅有丰富的斗争经验,也有演讲煽动的才能。他的话说得滴不漏,但是,他在狡辩,他在迂回,他是利
用凹凸山的特殊取代原则的严肃,他用客观理由和实用主义态度削弱了主观能动作用。他就是要维护他的绝对权威,形成以他为心的领导系,所以他大量重用诸如王兰田、梁大牙、宋上大、安雪梅、姜家湖这样对他惟命是从的人,而排斥来自江淮军区的领导。即便你说得再动听,你也否认不掉宗派这个事实。梁大牙这样的人不是不能革命,也不是不能改造成革命者,但是,如此突飞猛地提并且放手使用,让其恩德,这就是宗派主义的思想在起作用。
张普景说:“老杨,我的批评你可以不接受,但我持。这些问题我今天提来了,不是空来风信开河。凹凸山据地靠我们大家建设,我们应该有更的标准。”
杨辉说:“我不否认你的正直和正义,你的批评有合理的地方,我要引起反思。君坦,你能把这份材料让我过目,说明心中无鬼。把材料送到军区和分局,那是你的权力。你想怎么理就怎么理。”
张普景说:“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并没有当真想把这个东西上去,因为有些问题是存在的,有些问题证据还不是很充分,只是凭直觉和预。我想我应该把这直觉和预向你通报,引起注意。我看是不是可以这样,我们两个现在不去争论是非问题,我们再冷静地思
考一个阶段,再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
杨辉却说:“不,既然问题已经挑来了,就要解决,这也算是开展思想斗争的一方式吧。我不能对同志的批评采取漠然态度。我建议,让政治的同志把材料抄写几份,分发到大队和营以上的手上,大家都参与讨论。”
张普景意外,并且惶惑:“这…这不合适吧?我们领导人之间的争论,用不着沸沸扬扬,这样会引起混的。”
杨辉说:“这是光明磊落的事情,这份材料虽然主要批评了我,但是它涉及到整个凹凸山的工作。有些问题,虚乌有,但是可以敲敲警钟。有些问题,程度不同地确实存在,大家都要重视。”
张普景仍然困惑,他闹不清杨辉为什么在很短时间内就变了态度,更闹不清这态度变化是为了什么?尽张普景始终认为自己问心无愧,但是,由杨辉提来把争论面扩大开来,他还是难免有些狐疑。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老杨这个人事就更是有目的的
了。他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呢?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又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既然争论是张普景引起来的,杨辉又持要开展争论,张普景就没有退路了。当然,他也不会退缩。张普景提,争论一下未必是坏事,但为了维护领导层的团结和稳定,防止不必要的思想混,争论面不宜过大,在分区党委和特委成员中争论就行了,材料也不用政治的同志抄写,一千多字,他自己再抄写四份,发给王兰田、窦玉泉、杨辉、江古碑,大家调查研究三天,三天后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