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
朱预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当的一声爆响,一颗枪儿嗖地一声他下面的土坯里,抬望过去,梁大牙正举着驳壳枪朝枪上哈气。
梁大牙说:“朱预你掰着指算算,四月以来,我跟你说话充过老了吗?你再充一声老,我枪就抬一寸。”
朱预连也不抬一下,撇撇嘴说:“鸟灰!你那一手只能唬住蛇腰她公爹…我就闹不明白,这事情你们问来问去地有什么味?”
梁大牙说:“大丈夫敢作敢当,搞了就是搞了,男人搞女人,女人要男人,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不叛党卖国,也不丧天害理。但是你要跟我说实话。李文彬正在到抓我的小辫,搞你那只是一个小小的突破,搞我恐怕都是趟第一防线。听说上面现在争论得很厉害,窦玉泉想当司令员,张普景想当政委,江古碑想当特委书记,朱疆想当参谋长他们就是想把凹凸山搞,把杨司令、王副政委和姜副参谋长扳倒。把你我得乎乎的,就是要证明杨司令的用人路线错了。在这个时候,咱们要争气。你后面有屎没屎要跟我说清楚,我好掌握主动权。要是真的没有纰漏,咱们就把事情闹大,闹到江淮军区去,闹他们无中生有陷害忠良破坏抗战,把他们臭灰蔫,下回他们就不敢碍手碍脚了。那几个人仗着是从上面来的,又有墨,看不起咱们,总是想给咱事。咱就逮住这个机会,将计就计,杀他个回枪,狠狠地他一下。话说回来了,你要是下面真的有屎,那咱就得招呼着了,咱得打防御战,打不赢就走,不能对,该糊的还要糊。”
朱预现在才闹明白了,他这回搞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平,这回算是搞天大的学问了,搞得不好,有些人要跟着倒霉,有些人要跟着得利觉悟到这一层,于是便起脸,视死如归地说:“有…他娘的有——有那个事。就是搞了。”
朱预原以为梁大牙会接着骂他,或者是更凶狠地骂他,但是没有。梁大牙只是怪气地看了看他,然后站起来背起手说:“我就不相信,你们那件事的时候,会把妇抗会和你的二中队都集合起来去观看,没有吧?”
朱预气鼓鼓地说:“你把咱们当牲啊?”
梁大牙说:“那好,只要没有人亲看见,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第一,近半年内,不许你和岳秀英勾勾搭搭了,当然,也不是说就不能在一起工作了,但是要保持纯洁的同志关系,不能偷摸狗。第二,立即在二中队和二区内搞一个调查,当然是隐蔽的,摸清楚哪些人吃里扒外,对于特别危险的分,必要时采取果断措施。第三,摸清重人,把话问清楚,挖背后的角,个状,直接送到杨司令那里。第四,以后给我住你那张稀屎嘴,少他娘的到哄哄的。你犯病,就犯在两,两都要注意。”
朱预说:“卵!你的训话完了吗?”
梁大牙说:“嘿嘿,你嫌本大队长说多了?我告诉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跟你说呢。你那件脏事,你以为我说到此为止就真的到此为止啦?那不成了姑息养了吗?我跟你说,暂时放你一,是因为斗争需要,我给你记下一笔,等抗日战争胜利了,咱们新账老账
一起算。”
那一次训话,朱预对梁大牙的意思是心有灵犀的。虽然挨了一顿抑扬顿挫嘴打击,但是梁大牙却实实在在地护着他,这一他绝对不傻。回到江店集之后,他在暗中了一些动作,果然发现中队里有人同李文彬直接联系,甚至还有窦玉泉和张普景安来的骨分
,只是因为后来梁大牙又来了指示,鉴于团结大局,下不宜同李文彬等人把关系搞得太僵,所以才没有采取更一步的措施,他不动声地便把那几个人换到地方区中队去了。
该置的都置了,还算顺利。只是,再也不敢像先前那样明目张胆地同岳秀英眉来去了,更别说钻瓜棚了。当然,前也有一个亮亮的火光在照耀着。避开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个、递一个神心里就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