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会长朱恽轩祝寿,对这样的严重问题,杨辉不仅不调查理,还姑息养阻止别人调查。还有,杨辉同志大权独揽,不可能面面俱到,因此放松了对队的思想理,容忍不健康的思放任自,有的甚至默许。队虽然能够打仗,但问题很多,有的人偷摸狗,有的人酗酒打架,有的人搞封建迷信,有的人搞腐化堕落,甚至还有人革命信念不定开小差…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而且这还不是一份匿名信,落款有“张普景”三个醒目大字。
新的军区和分局领导派人来调查,首先就找张普景谈话。
张普景一听说这件事情就懵了,暗暗叫苦不迭——鬼了鬼了。千真万确,这份材料就是他写的,初衷也确实是写给军区和分局的。可此一时,彼一时,后来他又放弃了这个行动。虽然又抄了几份材料分发到几个同志手里,但是时隔不久他挨个督促都收回销毁了。江古碑的那份是张普景收回来自己销毁的,老王和老窦的是当着张普景的面撕碎的。老杨的那份倒是没有销毁,杨辉说销毁什么?我留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些问题今天没有不等于明天不会现。还开玩笑说,我过个时期就把它翻来,同上级的文件对照着学。那么,到了最后,除了张普景自己的那一份,就只有老杨手里还有一份,难是杨辉自己告了自己一状?真是活见鬼了。
张普景向江淮军区和分局特派员解释了这份材料的来龙去脉,并且一再声明,当时有许多模糊认识,有些问题证据不足,他写这个材料的真实意图是引起杨辉的警觉,后来同杨辉同志换了意见,又在分区党委和特委开展了批评与自我批评,问题得到了澄清。这个材料是他写的不错,但这一次不是他送的。
江淮分局和军区派来的同志对张普景的态度没有表态,不说相信,也不说不相信。但张普景后来从别人的谈话中得知,人家是不相信,认为他搞谋,是受到某压力或于某心态反悔了,企图“撤诉”这真是黄泥掉到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张普景只好自认晦气,也刻骨铭心地认识到了革命的复杂。再同杨辉在一起,心里就有许多不自在,平白无故地担了个奉违的小人名分,脸暗了许多日。
在这段暗的日里,张普景把知情的几个人都琢磨了几遍,杨辉是可以排除的,王兰田也是可以排除的,就算窦玉泉和江古碑有这个动机,可是他们手里的材料是销毁了的,而军区和江淮分局特派员手里的材料又确凿是他亲笔所书,只是隔日许久,他已不可能分辨
是谁手里的那一份。如此排除来排除去,就只剩下自己手里的一份。
到了最后,张普景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了,难真是自己一时混派人送了这份材料?难是梦游了吗?想到这里,张普景惊一冷汗,再回过神来去找自己的那一份,这才大惊失——自己装在公文包里的材料当真不见了。这就由不得他不疑神疑鬼了,这疑神疑鬼的病并且愈演愈烈,甚至延续到数十年之后——此为后话。
不久,新上任的分局和江淮军区党的组织对所属各分区行调整,鉴于可以明说的原因和不可以明说的原因,拟调杨辉担任江淮军区副参谋长,由窦玉泉担任凹凸山分区司令员,江古碑担任分区政治委员,王兰田担任特委书记,李文彬担任分区政治主任兼特委副书记,而张普景则稀里糊涂地被降了一职,改任分区政治副主任兼特委宣传长。
这个动作显然太大了,无疑就是对凹凸山分区和特委的大换血。
杨辉对这个安排不能接受,在征求意见的时候表示决反对,陈述自己熟悉凹凸山队,掌握了大量的敌伪内情况,这样的安排来得仓促,自己没有思想准备,恐怕不利于凹凸山斗争大局,请军区和分局从长计议,让他在凹凸山再持工作一段时间,顺利完成接。
杨辉同时还提,尤其是分区政委,绝不能让江古碑担任,政治委员虽然是政工,但毕竟是军队的政治工作者,江古碑完全是军事斗争的门外汉,担当不起这个重任。如果调整,他请求离开鄂豫皖,到陕北抗大学习,并提议由王兰田担任政委,政治主任最好不
要换人,张普景同志虽然有缺,但是原则,人正派,不应该降职使用。如果不同意王兰田担任政委,也可以由张普景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