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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5/7)

迎你们的吗?那是迎刘海文呢。人家刘海文前年在军区拿的是第九,去年拿的是第六,今年跟你一个球样,拿的是并列第二,明年就该拿第一了。人家是在上升。你小倒好,前年拿第一,去年拿第一,今年却拿了个球第二,而且还是并列的,我看你明年就该拿第五第六了,什么玩艺儿?”

谭文韬不痛快地说:“副营长你话也不能这样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好也有失蹄的时候嘛。我们要不是定的时候栽了跟,那第一还不是我们的?”

李建武回首乜了谭文韬一:“嗬,说得轻巧,你小有大将风度的呢。好了,外单位的那几个都先放下,什么凌云河也好,常双群也罢,那都是你明年要对付的,下,要的是要盯刘海文。在本团范围内,你可不能让别人占了先,旗是怎么丢的,你还怎么给我扛回来。”

李建武说的“别人”明里是指刘海文,再往里去,潜锋所指还是刘海文的连长杨武。

李建武当连长的时候,二营一连和一营一连就是老对手,历次比武就是这两个连队争来斗去,不是你先我后,就是我一你二,始终旗鼓相当。可是在调整的时候,一营一连连长杨武直接从连长的位置上蹦为营长,而老李的营长前面却很多余地加了个累赘——“副”的,这就使李建武心里老大的不痛快。自从两年前谭文韬的一班在军区一举夺魁,第二年又蝉联冠军,李建武才长长地了一闷气,心想狗日的团基准连总算输给了二营基准连,这下好了,让团里的那些官老爷们睛看看,究竟谁才是本团的基准连,光看编制序列那不能作数,军区专家裁定的成绩那才是权威。什么叫基准?最好的才能算是基准。岂料天有不测风云,刚刚得意了不久,谭文韬又整了个第二回来。更让李建武七窍生烟的是,老对手一营一连一班也并列了个第二。癞蛤蟆趴在脚背上,不咬人也腻歪人。

在本团官兵中有一个说法,说连长比武,班长比文。意思是比来比去,连长比的就是一营一连连长杨武和二营一连连长李建武,班长比的就是杨武的一班长刘海文和李建武的一班长谭文韬。更有一说法,说是不十年之内,炮团就是杨武或者李建武的天下,不二十年之内,炮团就是刘海文和谭文韬的天下。谭文韬和刘海文都是门备案的,而且是靠前的“苗”他李建武在炮场这个园地里老农般地培植了好几年,就是希望把谭文韬着的“苗”二字早日薅掉,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炮兵,并且能够远远地甩掉刘海文,从而甩掉在后面追不舍的杨武。如今谭文韬平给了刘海文,也就是他李建武平给了杨武,他能不上火吗?

恼火归恼火,李建武的一着棋还是要押在谭文韬的手上。

不久,队就开山里冬训了。李建武虽然是营里分工的驻首长,但其实他的主要力基本上都是放在基准班一班的上。,全靠两说话,一是最好的,一是最差的,当了七八年的基层,李建武对这一还是很明白的。



“谭文——韬!谭——文韬!”

李副营长站在山下,久喊不应,只好加大力度,且伴有动作合——先拍一下,再微微伸,引擎火般噗扑哧哧酝酿一番,憋足了一气,甚至还抑扬顿挫地喊了曲里拐弯的四川味儿。不料喊声刚一,又被扑面而来的北风兜住,转了一个圈儿,同旋风一回到了后。

李建武被噎了一,差儿呛了肺,回过神来便鼓起,咬牙切齿地吐了句国骂,张嘴想再喊,又咽了回去,然后愤愤地再往上爬了十几步,这才满怀仇大恨一般又吼了一声:“谭——文——韬!一——班——长!”

独立房里面总算有了动静。侯其明念了一阵报纸,自己也觉得乏味,便停了下来,把报纸摞在上,将全班(包括班长谭文韬在内)七个人的面表情挨个检阅了一遍,对他们昏昏睡的表情十分不满,先隆重地咳嗽一声,提醒大家注意了,然后便神抖擞地咋呼起来:“都坐好都坐好,看看你们什么态度,我读报你们打瞌睡,太不严肃了,这不光是对我本人的劳动不尊重,也是…”

谭文韬一个激灵,从遥远的油菜地里来,坐直了腰杆,赶掐断副班长的话,说:“好了好了,别上纲上线了,也别光埋怨别人,也不看看你念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侯其明正要反驳,又突然噤住了,突结醒目地动了两下,调动一双硕大的炮手的耳朵,聆听状,听了一阵,对谭文韬说:“咦,老谭,像是有人喊你,恁大的雪,是谁呢?”

一扇破旧的木板门终于被吼开了。先是探一颗朦胧的脑袋,朝坡下瞅了瞅,大约瞅清了是营副,便有一团人影连带爬地下坡来。片刻工夫,刚刚从家乡那片温馨的油菜地里归队的谭文韬,就白乎乎地竖在李建武的面前。“副营长,是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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